,誰知正在走神。杯子放到了桌沿,手一離開,便直掉下來。卓不凡反應原本機敏。迅速伸手。接住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司夢瞥了他一眼,沉默下來。認識卓不凡這麼久,幾曾見他如此失態?司夢嘆了口氣,也不再問,站起來撣了撣衣衫,道:“我去看看青衣!”卓不凡自嘲的一笑,也隨了出來。
青衣早已珠環翠繞,鳳冠霞披的坐在房中,在一叢丫環之間,便似是眾星捧月一般。她正低頭出神,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兒緊張,見到司夢和卓不凡進門,便羞紅著臉站起身來。
青衣膚色原本白皙,容貌又甚清秀,平素總是素色衣衫,不施粉黛,有如秋水伊人,這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盛妝打扮。眼見她一身大紅嫁衣,顯出幾分雍容華貴,眉目如畫,髮髻裁雲,粉頰嫣紅如醉,雙眸盈盈春水,櫻唇嬌豔欲滴,實在是仙姿佚貌,瑰姿豔逸,亭亭玉立。
司夢怔了半晌,才擺出大大驚豔的模樣,道:“天哪,青衣,想不到你當了新娘子,居然美成這個樣子,簡直是絕代佳人啊!”
青衣雙頰更紅,輕聲道:“齋主又來取笑。”
司夢一邊向青衣的孃親點頭為禮,一邊笑道:“不是取笑啊,青衣,太美了,哈哈,我來當新郎倌如何?”青衣又氣又笑,嗔道:“齋主!”
卓不凡忍不住笑了出來,走上前來拍拍司夢的肩,向青衣道:“青衣,這樣風流倜儻地齋主,不太習慣吧?”
青衣笑著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便輕笑道:“青衣
託齋主跟師兄一件事。”說著,便笑盈盈的斂衣一著扶住,挑眉道:“怎麼?還要我替他……”本想說入洞房的,忽然想起這個玩笑跟女孩兒家可開不得,只得笑著收住。
青衣臉上早紅,豈會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卻佯做不知,笑道:“雲大哥不擅飲酒,到時,還請齋主和師兄多替他擋擋。”
卓不凡雖知司夢是故意逗笑,有心紓解,自己卻實在提不起興致,所以只微笑道:“放心吧,自家妹子出嫁,我當然要身先士卒,保證你的新郎倌不會辜負你們地洞房花燭之夜啊!”青衣微微一笑,心頭卻掠過一絲輕快的酸楚,抽絲一般,淡淡的,卻帶來一瞬的沉鬱。年少時深愛過地師兄,這個白衣翩翩的浪子,看似玩世不恭卻瀟灑多情的俠客,我與他,終究只是兄妹之情。自家妹子,自家妹子,唉,青衣終於只是卓不凡的妹妹……
青衣吸了口氣,傻青衣,你不是有了雲漠嗎?一想到這個名字,便好似是心中升起了太陽,那份沉鬱一掃而空,青衣輕輕地笑了起來,明眸流轉,笑道:“師兄,眸兒呢?我成親,她也不來喝喜酒嗎?”
卓不凡若無其事的微笑道:“呵呵,我也希望她會來……”轉口又道:“難道你們還要大擺宴席不成?”
青衣笑道:“是啊,雲大哥平時也不愛熱鬧的,可是這次偏說要人多熱鬧些,所以不但邀了本地相熟地人,還邀了夢療齋地朋友,還有他自己地朋友,總之,好多啊!”
司夢有心湊趣,笑著擺出財迷的嘴臉,道:“這些人有沒有送過賀禮啊!”話已出口,忽覺有異,青衣已經輕笑出聲,身後一陣芳香撲鼻,乘水從身後走上前來,手中捧著一個大大地花藍,籃中居然全是鮮花,也不知是何名種花薈,五彩妍麗,美倫美奐,乘水並不理會旁人,將那花籃直遞到青衣手中,淡淡的道:“這花送你,可以放在房中,一個月都不會開敗的。”
青衣滿心歡喜,謝了一聲,便接了過來,司夢笑道:“水兒,你不是已經送過一份禮了,這又是從哪兒摘到了這麼多好看的花?”
乘水只對青衣點點頭,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司夢趕緊抬腿跟上,卓不凡隨著司夢進來,一直微微含笑,看著司夢與青衣對答,看乘水送出花籃,忽然心中一動,走上前與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