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兩句,便轉身退了出來,一眼看到司夢和乘水正在門前不遠的地方交談,幾步過去一把拉住乘水的手臂,似笑非笑的道:“水姑娘,眸兒呢?”
乘水淡淡瞥了他一眼,冷道:“我怎麼會知道眸兒姑娘的行蹤?”
卓不凡含笑躬身一禮,笑道:“水姑娘,我知道那花兒一定是眸兒拿來的,眸兒心性單純,我怕她自尋煩惱,你只說她在哪兒就好,好不好?”
乘水雙目下簾,頓了一下,才淡淡的道:“她飛來飛去的,我怎麼會知道她去哪兒了?”
卓不凡怔了一怔,道:“她放下花兒就走了?此時不在這兒?你也不知她在哪兒?”
乘水眼神更冷,淡淡的道:“我又不是她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兒?”
卓不凡心裡一沉,看乘水的樣子,便可知眸兒的情緒一定不太對勁,否則乘水不會這麼冷漠,司夢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放心吧,那丫頭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時辰也差不多了,雲家也快來了吧?”話音未落,遠遠的,已經有鞭炮的聲音炸響開來。
第三卷 182章: 酒香宴開生是非
親的隊伍佔滿了整個街道,個個錦衣華彩,笑容滿面鼓響徹天空,迎親的花轎綴滿金線,流蘇懸掛,琉璃簷角,極盡妍麗,便是公主出嫁,也不過如此。司夢與卓不凡正一齊站在門前,見狀相視一笑,雖覺有些過於華麗,仍是不禁為青衣高興。
雲漠從馬上跳了下來,錦袍金帶,胸前還依民俗繫著大紅的綢花,愈覺丰神如玉,俊朗不凡,站在人眾之中,便似是雲彩中的陽光一般耀眼,幾個丫環已經把青衣從房中扶出,鳳冠霞披,大紅蓋頭,雖然看不到面容,只看她纖腰一握,身姿盈盈,也不難看出是個美人。
雲漠眼睛一亮,笑容更是欣喜,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便要攜了青衣的手,眾人又笑又鬧,扶著青衣的丫環俱掩口而笑,雲漠才知不合禮數,訕訕的收回手來,向眾人一笑,丫環把青衣扶入花轎,鑼鼓又起,吹吹打打,響徹雲空。
雲漠在江湖中有儒醫之名,一向獨來獨住,以一介文弱書生行走江湖,行跡甚是神秘,眾人皆猜測他的父親是江湖中人,而云父也在今天終於露面,果然是江湖中人,而且是鼎鼎大名的三江派的幫主,以武功高強,慨慷豪俠著稱的雲在空,這一見面,不免寒喧一番。
婚禮極盡奢華,雲家不但在家中開宴,招待交好的親友,又包下了這鎮上最大的酒樓,而且。在鎮上幾乎所有地酒樓中,都開了不記名的流水席,供來往的客商,路過的旅人,甚至街上的叫花子飽餐一頓。而云漠,或者說雲家的朋友,居然有九成是江湖中人。司夢等人本早就在說,雲漠與青衣都不是注重俗禮之人,為何會如此場面鋪張。一見雲父,便已瞭解,又見到青衣孃親一臉欣慰的笑意,更是瞭然於心。
婚儀完全脫離俗禮。雖然之前也算像模像樣,可是拜過天地,送回房中掀了蓋頭,也不容小夫妻親熱一番。家中宴席已開,群相簇擁著青衣和雲漠來席上敬灑。
雲漠一向少言,雖然今天當了新郎倌,眾人俱都苦勸。他也只是陪著笑臉而已,而青衣原本量淺,酒到口邊。也只沾沾唇。雲父倒是酒到杯乾。面不改色。可是,這喜宴上排的上號的總有二三百號人。每人一杯,縱是神仙,也撐持不住。在家中轉了一輪,已經喝地紅光滿面,搖搖欲墜。
雲家來人雖多,但除了雲漠父子,便俱是下人,自然不能代主子擋酒。而夢療齋人雖多,但明面上的人物,除了司夢便只有不凡青衣二人,而現在的司夢眾人都不相識,反倒只落了不凡一人擋酒。
卓不凡一向細斟慢飲,不喜急酒,在家中還好,一出家門,到了酒樓,都是本地的鄉紳商賈,男女老少一向臉熟,又有心巴結,這一輪酒下來,卓不凡雖內功深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