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安全。”月光終於明白了魚悅手裡的東西是可以和包四海說話的工具,他湊過腦袋來了一句。
“知道……謝謝月光哥。”包四海笑了下,站起來,開始巡樓。
“後來呢?”月光搶過話筒問。
“後來?什麼後來?”包四海不懂得他說什麼。
“那個漂亮姑娘和毒販,他們在一起了嗎?”月光倒是很認真的聽了那個故事。
“沒有,毒販被警察打死了,漂亮姑娘自殺了。”包四海站起來看著四周回答。
月光想了一會:“這部電影一定不好看。”
包四海點點頭,沒有回答月光的問題。
遊戲區……安全。
玩具區……安全。
針織品區……安全。
然後他和易兩來到兒童服裝區,包四海停下腳步,緩緩從身後拿出自己的風笛,他緩緩的拆去風笛的絲絨包布,他的對面,兒童服裝區的展示臺上,一個暴虐症的女性患者正在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麼,她不遠處的地板上,有個很小的還在包尿片的小娃娃躺在血泊中,看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因為他的頭不見了,血液已經乾涸了。但是,那是母子吧?她們身上穿的同款式的母子套衫,粉嫩米色的毛衣上,一大一小的兩個連線的紅心花色曾經是多麼的溫馨。
對於包四海的到來,那位暴虐症患者並不在意,她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她想不起她丟了什麼了,她在哭,淚水伴隨著紅色緩緩在眼角滴落,被她襲擊的售貨員,已被她撕成碎片,丟棄在四面的貨架上,現場如此詭異。
“我一直很好奇……暴虐症,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哥哥?”包四海調整了幾個音,一邊調整一邊問自己的哥哥。
“它出現在我出生之前。”魚悅回答。
“以前,我很羨慕樂醫這個職業,拿那麼高的薪水,每天過著混吃等死的好日子,我覺得做樂醫就是做國王了。”包四海笑了下,看下易兩。
易兩從口袋裡拿出一副全皮質的手套慢慢帶在手上,他看下身後,拿起一個金屬玩具,對著那位暴虐症患者丟了出去。
金屬狠狠的砸到了那位還在尋找孩子的女患者身上。
“啊!!!!!!”女患者被激怒了,她大叫了一聲,速度快速無比的衝向易兩,易兩成功的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丈夫,一定會非常難過吧?”包四海嘆息了下,把風笛放到嘴唇上。
焚燒
接過身邊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一杯熱飲,魚悅低頭喝了一口,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螢幕。整個大廳蔓延著沉重的呼吸,沒人說話,這些人,不是為了包四海或者某個樂醫去緊張,他們只是搞不清立場,無所適從的緊張著。
那些人看著螢幕,沒有像之前一般指指點點,大聲的說著自己的經驗和論點,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第一次看到如此小的樂醫接羽七的任務。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如此奇異的只是兩個人面對未知數的暴虐症的戰爭,那個奇怪的樂盾,那位瘦弱的樂盾也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瘦弱?是,在使用習慣彪形大漢的樂醫們的眼裡看來,易兩就像看一個可憐的、孤獨的、玩偶一般,他的體積根本不能把高速衝過來的暴虐症患者撞擊開,更不要說保護自己的樂醫了,但是,他存在,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由吧。
每個人都這麼想。
易兩沒有撞擊,他只是使用比暴虐症患者更加快速的速度旋轉著。沒錯,他的力氣真的不足以撞擊開暴虐症患者,但是,他是魚家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簡單。隨著越來越快的旋轉,瘦弱的身影消失了,螢幕上就只剩下一個影子,一個帶著即使是精準的攝像頭也只能收錄到他淡淡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