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欠。一整天,他的精神都極度緊繃,就怕在皇帝面前說錯話,又擔心皇帝說起沈子寒,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不用擔心,我已經清楚地告訴皇帝′我胸無大志,只要銀子和你。而且我們膽小怕事。”
“皇帝相信了嗎?”
“半信半疑吧。他一向多疑。不過這算是好的開始。還有,皇帝看起來精神很好,完全不像有病。”
兩人說了一小會話·因為沈君昊精神太差,他們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早上,雲居雁正要細問進宮的情形,長順突然來報,蔣明軒派人送信過來,他即將出城,短期內回不來。沈君昊一聽這話·匆匆去了昌邑伯府。得知蔣明軒已經出發,他一路追去,終於在城門外趕上了蔣家馬車。
“你怎麼突然就出城?”沈君昊直接詢問。按照馬車的方向,蔣明軒正往西北而去。
“我已經差人給你送信了。”
“我想,你定然不是今天早上臨時決定出城的。”因為準備進宮見皇帝的事,除了沈滄,沈君昊沒有告訴任何人,有人在吐蕃見到沈子寒。
蔣明軒對沈君昊的態度很是不悅·回道:“我沒必要把每件事都告訴你。另外,你應該也沒有把身邊的事鉅細靡遺告訴我。難道不是嗎?”
“算我失言。”沈君昊朝西北看了一眼,“大過年的·又是天寒地凍的日子,你有什麼要緊的事,等不及開春就要往北走?”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不能說的事情?”
“不是不能對你說,而是我想等事情有了確切的答案再告訴你。”蔣明軒含糊其辭地回答,臉上的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訴沈君昊:不要再問了,就算你再怎麼追問,我也不會回答的。
沈君昊想試探蔣明軒,索性直接詢問:“你去找子寒?”
“威遠侯是因為子寒一直未回軍營,這才回京的。相信子遙早就告訴你了。”
蔣明軒幾乎是脫口而去,直覺認為沈君昊在問他·他是不是去西北軍營找子寒。沈君昊覺得他不像說謊,可是據他所知,蔣家在西北並沒親戚。
沈君昊稍一遲疑,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得到訊息,子寒人在吐蕃,這才匆匆出城?”
“子寒在吐蕃?”蔣明軒一臉驚訝·“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威遠侯告訴你的?”
“你不是為了尋找子寒,為什麼如此匆忙?”沈君昊不答反問。
“我剛才就說了,待我查清楚了,自然會告訴你們。”蔣明軒態度堅決。
“吐蕃並不是人人都去得的。”沈君昊說得意味深長。
蔣明軒抬頭看了看天空,回了一句:“時辰不早了,我該上路了。你也回去吧。”
“如果你不是去找子寒,至少應該告訴我,你去見誰吧?”沈君昊鍥而不捨。
“我會告訴你的。”蔣明軒依舊堅持,朝著沈君昊拱了拱手,轉身上了馬車。
沈君昊目送他的車子離開,這才翻身上馬。
他相信蔣明軒聽到他說,沈子寒正吐蕃時,他臉上的驚訝並不是假裝的,可如果不是為了沈子寒他為什麼如此焦急?彷彿正在懷疑什麼,又不能告訴他。
沈君昊本想直接回家,省得雲居雁擔心。他走到半途,調轉馬頭去了威遠侯府。
自威遠侯回京之後,侯府的喜慶氣氛反而比先前淡了不少,就連沈子遙的臉上也帶著幾分若隱若現的憂慮。
進了屋,沈子遙請沈君昊坐下,問道:“你是為了明軒離京的事而來?”
“不全是。”沈君昊搖頭,“你也是才知道,明軒往西北去了?”
“西北?”沈子遙訝異,“我只知道他出城了。”他想了想問:“西北那邊,他應該不認識什麼人吧?你問他緣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