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他沒有回答,只說查清楚了再告訴我們。”沈君昊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昨日我進宮見皇上了。”
沈子遙點點頭,陳述道,“父親一早就被叫進宮去了。”
“其實我應該早兩天告訴你,但因為我在準備進宮見皇上的事,一時沒顧上。”說到這,沈君昊停頓了一下,“我進宮見皇上,因為前兩天得到一個訊息,吐蕃局勢緊張。另外,據說子寒人在吐蕃···…”
“什麼!”沈子遙猛地站了起來,“二哥去吐蕃幹什麼?他應該知道這樣很危險。你的訊息確實嗎?”
“我不知道。本來我們只是派人去買葡萄酒的。他們只是無意中看到,看得並不真切。”他對皇帝也是這麼說的。
“還有呢?”
“還有什麼?”沈君昊反問。
沈子遙走到門口,開啟房門確認屋外沒人,復又關上門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二哥和吐蕃人勾結?你甚至懷疑父親也參與其中,是嗎?”
“我沒有懷疑伯父,但子寒失蹤,杳無音訊也是事實。其實我和你一樣,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剛才問明軒,他為何突然去西北,他不願意回答。”
“他也知道,二哥在吐蕃?”
沈君昊搖頭道:“看起來他並不知道。”
沈子遙沒有接話,屋子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許久,沈子遙突然說:“父親這兩天一直心事重重。”
沈君昊點頭表示聽到了,自顧自說:“暫時我們都無法確定,你二哥是不是真的在吐蕃。如果有機會,你私下問一問伯父。還有,我並沒有對皇上提及子寒,只是告訴他,吐蕃的兩位皇子正在爭可汗之位。最後無論誰勝出,都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關於吐蕃的情況,我想皇上和你的父親應該比我更清楚。”
沈子遙思量著沈君昊的話,驚問:“你已經決定了?很早以前,你一心想離開京城。”
“很多事與以前不同了。確切地說,以前的我太天真的。我們根本不可能脫離家族,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不斷適應,不斷調整,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
直至沈君昊離開,沈子遙依舊在思量他的話。他告訴沈君昊,他的父親心事重重,但他沒有說,他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但他的父親對皇帝心有怨言是事實。皇帝想要西北的兵權也是事實。
沈君昊回到郡王府,尚不及步入二門,長順匆匆忙忙迎了上來,遞給他一封書信。“爺,這是從泰州送來的。”
沈君昊本以為是監視陸航的人有什麼進展,開啟一看,才發現是陸航的筆跡。他匆匆看完,把信紙揉成一團拋給長順,吩咐了一句:“把信燒了。”
長順見沈君昊心情不佳,不敢追問,正要退下,就聽主子詢問:“泰州那邊,還有其他的訊息嗎?”
“回大爺,沒有訊息。”長順如實回答。
沈君昊再次叮囑他,把信連同信封一起燒了,疾步回到了凝香院。
雲居雁見他進屋,急問:“蔣世子為何突然離京,他說了什麼?還是……”
沈君昊點點頭,回道:“他還是原來那些話,說是查清楚了再告訴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喝乾了茶水,這才放下杯子說道:“我剛才收到泰州來信,陸航已經發現我派人盯著他,寫信警告我。
“警告你?他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一些無謂的話。”沈君昊不在乎陸航的激烈言辭,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陸航或許認識我派去的人,但他們只是家裡的下人,就連我也未必一眼就能認出他們,為何他發現了他們,而他們卻沒有發現他?”
“你懷疑表妹夫被人挑唆,而不是自己發現我們派人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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