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挑撥,但有一點她說得準是不錯的,程家是做慣了玉石、陶瓷生意的,這次居然熟的不做做生的,找的還是父親這種不諳生意之道的讀書人。當然,我說的這些可能只是我疑心生暗鬼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前世的經歷,這次她定然不會懷疑程大老爺,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相信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大商賈。
魯氏思量著雲居雁的話。以小心為上的原則,那些話是對的,但是也不能先假設人家是壞人,再從這個出發點思考別人的動機。不過反過來想,凡是瞭解王氏脾氣秉性的,定然知她會四處招搖,這樣那隻鐲子根本就是向別人證實程大的身份。
雲居雁觀察著魯氏的表情,悄聲補了一句:“看起來王家二嬸孃是極喜歡那隻鐲子的,如果剛剛我順勢收下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心痛。”
魯氏心中一動。對許氏來說,主動去見曾被自己拒絕的王氏或許是拉下臉,可對王氏來說,這就變成了“結交”。本來雲居雁嫁入郡王府成為嫡長媳就是高嫁,不然雲夢雙也不會那麼不顧一切,再加上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在後。說不定姓程的早就算準了王氏的想法,而一旦雲居雁收下了鐲子,又聽王氏這麼一說,生意肯定能成。
魯氏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隨即她又想到了雲輔的態度,問雲居雁:“你祖父那邊,你是不是去說過什麼?”在魯氏心中,雲輔不及老侯爺英明,但他一心為雲家,遇到好機會不應該主動放棄的,除非有人在事前勸過。
雲居雁需要魯氏的幫忙,因此沒有瞞她,只是懇求她不要把這事告訴她的父母。說完這話她才想到另一層,驚問:“舅母,父親是不是找過您和舅父?”
魯氏點頭,接著又說:“其實並不是我們信不過你父親。只是侯府的開銷大,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委實有些為難。”
雲居雁一聽就急了。本來她以為棉花生意。只要祖父不鬆口,大不了讓父親把私房錢都賠進去,反正最壞的結局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可聽魯氏的話。分明是父親要大筆投入。他都已經向許慎之、魯氏開口了,說明已經鐵了心。如今舅父他們拒絕了。他的父親定然會想其他方法。不管他從祖父那拿錢,還是她母親拿出嫁妝,或者是他從外面借錢,都能把整個雲家賠進去。
雲居雁急得手心直冒冷汗。可這畢竟是雲家的家事,她不能對魯氏直言,壞了父親的面子,只說晚上去找魯氏泡茶消遣。
回到雲家。雲居雁急急去了芷槐院。許氏並不在,據院子裡的丫鬟說,她去見錢氏了,應該是為了婚禮的事。雲居雁心急如焚,遣了丫鬟去找許氏。等了一盞茶還不見許氏回來,只能命人去找雲平昭,卻聽說父親一早就出門了。
前世的雲居雁並不把銀子當回事,可現代的五年告訴她,沒有錢就沒有呼吸機,沒有病床。她的祖父和父親把雲家的聲譽看得比什麼都重。可事實上,家裡沒了銀子,什麼聲譽,什麼世家。全都是浮雲。
她生怕父親已經把銀子送出去了,也顧不得規矩,直接去了父親在外院的書房,逮著一個小廝就讓人找管事去見她。
不多會兒,嚴總管匆匆來到雲居雁面前。雲居雁開口就是一句:“父親去了哪裡?”
外院的事不是一個女子可以管的,更不是一個即將外嫁的女兒可以過問的。嚴總管避重就輕地說雲平昭只是外出談事情去了。
雲居雁看他不鹹不淡的,更是焦急,不自覺提高了聲音說:“父親到底去了哪裡,我有急事找他,你快派人找他回來!”
嚴總管有些為難,勸道:“姑娘,老爺談的是正事。”
“我要說的也是正事。如果耽誤了,沒有人擔待得起。”
雲居雁的話音剛落,就聽雲平昭在門口重重咳嗽了一聲,沉聲命嚴總管先出去,隨後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