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程無憂總算不用再做那些打雜的零活,不過她被賦予了一項更艱鉅的任務,和兩個嬤嬤一起照看前來觀禮吃席的小十三和小十四。
程無憂一路觀看者打扮的像一個大紅包一樣的小禿瓢踢開轎門,嬤嬤將他手中的紅綢放在福晉手上,拿走她原本抱著的大蘋果,然後小禿瓢領著比他還像大紅包的福晉一起跨火盆,拜天地,之後送福晉入洞房。她當時的感想是古代的婚禮節目比現代少多了,不好看。不過新人相對倒是輕鬆了不少,只是苦了她這種在底下幹活的下人,忙活了小半月就為了人家這幾分鐘。
倆個小不點被人帶走和他們的哥哥們一起入席了,程無憂也和兩位嬤嬤一起去了門房,那裡有為有臉面的奴才們準備的普通酒席。程無憂心說不錯了,她也算混上個有臉面的,好歹有口飯吃。不過和她同桌的都是各院各所的嬤嬤們,她們談論著程無憂並不熟悉的張家長李家短,她實在插不上嘴,也不感興趣。簡單用了些酒菜,她便離開門房出去透透氣。
她剛出了門還沒走遠,就聽見身後傳來議論聲。
“看見了吧,她就是那個做了四阿哥的教習丫頭卻沒被主子收在房裡,也沒被打發出宮的齊薇兒。”
“張嬤嬤,聽說德妃娘娘讓她帶兩位小阿哥玩?”
“恩,這姑娘心思靈巧,兩位小阿哥都很喜歡她,可惜了,四阿哥竟不喜歡。”
“哼,光會帶小孩子有什麼用,瞧她那副小身板,我估計是在房裡不行!”
“王嬤嬤說的有道理,這初經人事的阿哥怎麼能和小孩子一樣呢,他們啊喜歡……”
聽著這些議論和譏笑聲,程無憂忍不住在背後豎起中指,暗罵你老母親的!
心情超級不爽的程同學憤憤地胡亂走著,踢光了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小石子,大有一種“敢擋路者死”的氣勢。還好大家現在都忙著喝喜酒,沒人發現這個正處於抽風中的程無憂。
一路晃到自己修整的花池中,程無憂坐在池邊對著一株開的不錯的菊花開始大吐口水。“那群可惡的老姑婆,居然笑話本姑娘的身材,想當年本姑娘雖算不上波濤洶湧但也是玲瓏有致曲線優美,可如今……”程無憂低頭瞧瞧齊薇兒那發育不良的小身板,整一個飛機場,不禁仰天哀嘆,“天啊,你不堪賢愚枉為天!我不要飛機場,我要36D,我要多喝牛奶,我要吃木瓜!”
“呵呵,為什麼不要肥雞湯?三十六弟是誰?木瓜又是什麼?”一個聲音從旁插入。
“誰呀,聽不懂就別插話,沒看姐姐正煩著呢嗎?”吼過這句話之後,程同學那處於遊蕩中的六神終於歸位,也迅速地讓她認識到一個問題,壞了,能在這說話的人哪個也不是她能吼得起的。用眼角餘光偷偷一瞄,六神再度昇天,媽呀,小命休矣。
程無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實在不怪她膽小腿軟,只因那人穿的是黃色袍子。“奴婢該死,不知太子殿下駕臨,還胡說八道言語無狀,冒犯了太子殿下,請您恕罪,饒了奴婢吧!”
“哼,你這小丫頭膽子倒不小,連爺也敢吼,索性今兒是四弟大喜的日子,爺也不想找晦氣,你把剛剛說的那稀奇古怪的話給爺說清楚,爺就饒了你。”胤礽其實是出來如廁的,路過這兒發現一個小宮女表情豐富的對著一株菊花嘮嘮叨叨,仔細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一時來了興趣。
“呃,只是奴婢剛剛間歇性抽風,頭腦發熱思維混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啥,您讓奴婢給您解釋什麼啊?”程無憂略微抬起皺的像包子一樣的臉萬分為難的問。
“噗,你是這東二所的宮女嗎?叫什麼名字?”胤礽忍不住輕笑出聲,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她那害怕中帶著哀怨,委屈又無奈的表情可真有意思。
“奴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