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薇兒,是永和宮的宮女,被德妃娘娘派到這裡來幫忙的。”程同學低頭裝乖。
“哦,你就是小十三和小十四整天唸叨的那個會玩會講故事的齊薇兒?”胤礽挑眉,興味更濃。
“呃,應該是。” 那兩個小不點可真能宣傳啊,如今的狀況實在是和她那低調做人的願望背道而馳啊!
“抬頭。” 胤礽現在很好奇,這小宮女的名字他也算如雷貫耳,今兒巧碰上了。
程無憂抬頭直視,但並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又連忙低下。
“哼,那兩個小子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爺看著也不怎麼樣麼。”匆匆掃了一眼,胤礽覺得程無憂的姿色充其量只能算是中等,皇宮中到處都是,沒什麼特別的。
“兩位小主子錯愛,奴婢本也很普通。”程無憂心道,他們說的跟你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他們說你很會講故事,這樣吧,你若是能用一個故事把爺逗笑,爺就饒了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胤礽要自己考察一下。
“奴婢謝爺。”程無憂想了想,覺得馬三立老先生的笑話用在這裡最合適。於是定了定神,慢聲慢語開始講述。“從前有一個財主得了一種怪病,渾身奇癢難耐,看了許多大夫也沒有看好。無奈貼出告示,願以黃金百兩尋訪名醫偏方。一個路過的人看到揭了告示,他對財主說他以前遇到一位神醫給了他一個專治癢症的奇方,不過此方保密,只得他一人在他走後方能開啟觀看。說罷,路人交給財主一個小錦盒,帶著百兩黃金離開了。他走後,財主迫不及待開啟錦盒,發現裡面還有一個更小的盒子,開啟盒子是一個方巾,方巾裡面還是一個方巾,接連開啟三層方巾終於找到一張紙條。”講到這,程無憂頓了頓,抬頭看向胤礽,發現他正興趣十足地聽著,於是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紙條上寫著兩個字——撓撓!”
“噗,哈哈哈——好了,你起來吧!”胤礽大笑著離開了,程無憂終於撥出一口氣,還好,這年代沒什麼好笑話,他的笑點比較低。
程無憂爬回花池邊坐下,不住拍著胸口安撫自己:不怕,不怕,小命保住了。這裡是皇宮啊,不是她可以隨時隨地隨便抽風的地方,禍從口出啊,一定謹記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程無憂雙手合十,閉眼祈求老天爺別再這樣嚇她了。結果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妖媚的俊臉居高臨下瞪著她。“啊——”
“你鬼叫什麼?”九阿哥堵住耳朵,頗不高興的皺眉說。
“奴婢給九阿哥請安,您吉祥!”
“行了。你一個人坐這兒幹什麼呢?你不是說愁眉苦臉的花也會變醜嗎?”同樣出來如廁的小九,看見程無憂滿臉糾結地在那嘀嘀咕咕,本想作弄她一下,沒想到反被她一聲大叫嚇了一跳。
“九爺不是不相信奴婢的話嗎?”程無憂詫異的反問。
“哼,爺是不相信,而且為了證明你是錯的,爺已經讓人找了兩盆一模一樣的花,讓小廝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到時候爺就會向八哥、十四弟他們證明,你這個小宮女的話是多麼的可笑!哼!”說完,趾高氣揚地走了。
程無憂暗笑,真是個彆扭的小孩。
不過,和九阿哥的一番對話終於讓程無憂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她起身溜達到大廳附近,想看看她那兩個小主子現在怎麼樣了。
程無憂躲在門後偷偷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小十三和小十四兩人都離開了飯桌,歪歪扭扭地站在地上又哭又笑,又說又鬧,像中了邪似的。
程無憂顧不得許多,連忙跑進去抓住離她更近的小十四,上上下下檢查一遍,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急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兩個吵著要酒喝,二哥就讓人給他們倒了一杯,喝完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