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懷,肯定是軍心鼎沸,更加盡力衛國。”
“孩兒明白聖駕至邊關巡視的重要性,父皇當年尚且御駕親征,遠比孩兒辛苦百倍,孩兒這種小小辛勞實不足掛齒,但,”黎焰神情冷冽得凍人心肺。“出趟遠門回來卻發現身邊重要的東西短少,著實令人心寒!”
“重要的東西?”荊柔淡然道:“如果皇上指的是住在懿薔宮的冷寧姑娘,這事兒我一直在等你回來還我個公道。”
荊柔冷眼覷著眼前的兒子。
“當日你曾答應我會慢慢與她疏遠,但據我所知,你並未做到。”
“那時母后為了父王隱居燕歸寺一事怒火攻心,病在床榻,孩兒答應您純為權宜之計,只是想讓您安心養病,”黎焰硬聲駁斥,“孩兒處處體恤孃親,但母后似乎並未領情,您明知道寧兒是孩兒的心上人,何以趁我不在時便去難為她?”
“難為?”荊柔哼了一聲,“也不知究竟是誰難為誰?”
黎焰撇開臉。若是可以,他也不願如此和他母后槓上。
“那日哀家獲得訊息說冷姑娘與她王兄冷袂尚有聯絡,怕他們密謀對皇上不利,所以親自上懿薔宮想問清楚此事。”荊柔冷眼覷著他,“因哀家聽說皇上現在每日均夜宿懿薔宮,若他兄妹聯手殺你,皇上實難提防。”
“多謝母后關心。”黎焰漠然,“但寧兒不是蒯薔,您多心了。”
“是嗎?”荊柔右手一揚將肩上衣襟猛力撕裂,露出尚裡著繃條的傷口。“我在懿薔宮中撞見她與她兄長在一起,冷寧遭我怒斥惱羞成怒竟出手傷人,要不是禁衛軍擋下,我這皇太后今日可沒有命站在你跟前讓你興師問罪!”
“我不信1”黎焰搖頭,“寧兒不會如此。”
“你寧可信這女人也不信你孃親?”荊柔語帶苦澀。
黎焰怒火漸起,忍住未答。
“我勸你別太相信女人在床第間的承諾,”她冷哼道:“你父王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當日若非你出手欄下,縱使他是戰神也要做蒯薔劍下亡魂,別忘了冷寧身上畢竟流的是蒯薔的血,又經過她十六年耳濡目染的教誨,你當真以為你有本事改變你逼死她孃親的事實?她在你面前假意求好,你又怎知她不是在伺機復仇為她兄長重建冷月國鋪路?”
“夠了,我不想再聽!”黎焰怒吼道。他孃親果然有本事,戳中他心底最深的恐懼,寧兒睡在他懷裡,卻夜夜被惡夢困纏,蒯薔雖死卻還是禁錮著她的心不肯放手,難道寧兒真的並未打消復仇的念頭?
蒯薔當日狠心痛手要殺黎罡的一幕畢竟還是在黎焰心頭烙了印。
“我要見寧兒,見著她我自會問個清楚。”他硬聲要求。
“我也很想捉到她問個清楚。”荊柔語調冰冷,“但她已被她兄長趁亂帶出皇城。”
見黎焰絕袂而去,荊柔阻住他並接下去說:“如果你現在想去冷月國遺族聚集處薊城找人,我勸你可以死了這條心,前幾天經我反覆思量,冷月國遺族復國之心從未平滅,留著他們毫無益處,早晚要出問題。
“為免夜長夢多,未及待得皇上賦歸,哀家已代頌聖旨叫刑兼將軍領軍五萬去殲滅這些後患,但卻叫刑將軍撲了個空,那些鼠輩在將軍人城前即巳聞訊棄城潛逃,最後刑將軍只得放火燒城,雖未能將他們殲滅,但至少已斷了他們休養生息之地,這幾天刑將軍已奉我令繼續追查他們藏匿之所,但至今仍無訊息,皇上現在若執意要去找出那冷姑娘,恐怕很難。”
“砰”地一聲巨響,黎焰一掌擊下身旁矮几,這一掌飽含怒氣,原是堅硬如石的原木茶几竟應聲碎裂幾成粉狀,木屑紛飛,足見此掌勁道霸厲。
荊柔雖強自鎮定,卻也忍不住心悸,黎焰眼中激射出噬人般恐怖光芒叫人不寒而慄。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