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送給我,不知多捨不得!我哪能不體貼一點呢。這些天我一遍又一遍地臨摹著那本佛經,彷彿只要我將字兒寫得像他,他便會來到我身邊一樣。
但是現在,我完全沒心情再去抄什麼佛經,我坐在那裡,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襲人,襲人的頭垂得低低的,我半天才消化完襲人剛剛的話,話出牙縫中擠出:“你剛才是說,皇上把我只剩下一半的俸祿又下旨減了一半?”
襲人苦著臉輕輕點了點頭,我氣得雙手緊握,身上不停地顫抖,他到底要做什麼?我“病”成這樣,他還不解氣嗎?他心裡不是應該擔心我的嗎?就這麼擔心?無緣無故找我的麻煩!
我咬牙切齒地吼道:“這個該死的福臨!”
話一出口襲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她朝我飛奔而來,大概是想捂住我的嘴,但是……咕咚!我呆呆地看著以一個極漂亮的挺身動作摔倒在地的襲人,襲人雖然摔倒了,但她並不氣餒,她依然掙扎著,她要起來了,好!她終於起來了!我在心底默默地做完一小段實況報道,襲人終於捂上了我的嘴,她臉上的表情恐怖至極!
“主子!”襲人的聲音虛弱中帶著一絲顫抖,“別……別……別……”
襲人的雙眼突出,不見她雙唇有什麼動作,但我卻聽到了一道被壓縮得像使過變音器的聲音:“主子,您不要命了嗎?”
“要……要……要……”也許是襲人表達的情緒太過強烈,我情不自禁地被她感染了。
襲人驚恐地看著我,半天才鬆開手,長出一口氣,額上竟見了一層薄汗!
唉!這就是古代的壞處,言論不自由,一句話就可置人於死地!
襲人緩了半天才過了勁,她打了激靈,猶自心驚地說道:“主子,您以後可不能再嚇奴婢了,這種話,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說!”
“是,是!”我有點被襲人嚇到,深深吸了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來,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和一些,口中緩緩道:“呼——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燥,這樣不好,不好。”做了兩次,心情果然舒解了一些,看來後世經典果然好用!
襲人見我心情回覆了一點,小心地道:“主子,咱們這麼久都沒出坤寧宮,根本沒機會惹皇上生氣,皇上為什麼這麼做?
我雙手托腮支在桌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順治發現了我是在裝病嗎?不會吧?現在連坤寧宮的人都覺得我快小命不保了,莫非是追星偷偷潛到我屋裡了?想到這,我小心地抬頭看了看,又環視了一下,一切正常,應該不是,我畢竟還是順治的老婆嘛,我想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派個大男人偷偷跑進我的寢室裡吧?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呃……我是無所謂啦,反正追星長得也挺帥的……(某圓:喂喂喂!想什麼呢!)
“主子,”襲人擔心地道:“會不會又是佟妃娘娘出的主意?”
佟妃?我搖了搖頭,她現在春風得意,待著沒事讓順治減我俸祿幹什麼?我又不等著米下鍋!
不過,我腦中忽然“叮”的一聲,我好像有點抓住事情的關鍵了。
我問道:“襲人,皇上這些天是不是隻召董鄂妃侍寢?”原則上來說,這些新進的秀女們雖定了品階,但在正式冊封前,是沒有牌子可翻的,只有冊封禮後,敬事房才會將寫有她們名字的綠頭牌呈給皇帝,但皇帝特召的,又是特例。
襲人想了想道:“是,不過中間有一天召了貞嬪。”
“貞嬪?”是誰?
襲人見我的樣子忙道:“貞嬪是賢妃娘娘的妹妹。”雖然現在還沒舉行冊封禮,但這些新進秀女的名份基本上是定下來了,所以她們縱使現在還沒拿到金冊金印,但也算是主子娘娘了。
“哦,董鄂宛如是吧?”貞嬪,史書上只記著她是貞妃,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