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愛著,又警惕著的感覺,叫人哭笑不得。
真的如同拿著一把尖刀,指向自己心房的那個人,面對你時露出陽光燦爛暖如春的微笑。卻會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的捅你一刀。
“姐姐,嚐嚐這茶如何。”年傾歡抿了小口:“似乎有春意盎然的味道,不幾天就要立春了。”
“春打六九頭,天兒是要暖起來了。只看長春宮便知道了。”宋代柔也抿了一口,臉上的笑容緩緩的靜止。她也很想自己的小女兒,那個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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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安笑然見齊妃進來,激動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彼時皇上已經離開了,內寢之中也都是兩人的親信。她顧不得自己的儀態,撲稜稜的從床上跳下來:“表姐,你知道麼,嚇壞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安笑然的淚珠子,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掉下來。
李懷萍見她狀態十分不對勁兒,少不得對冷玉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在外頭仔細看著,不許別人打擾。”
“奴婢明白。”冷玉和紫菱匆匆應聲退下。
“這是怎麼了妹妹。你一句話,皇上就讓本宮前來探望,足可見皇上是很在意你的。如今,小公主已經出生,一切的厄運都已經過去。咱們只管好好的走好往後的路,也就是了。”李懷萍欣然一笑:“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咱們怎麼會不能再見。非但不會,反而還能在這宮裡有一番作為。這才是咱們該有的心願!”
聽了這話,安笑然止住了哭泣,哽咽道:“姐姐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叫汪泉,就在我的床榻上,活活扼死了汪氏。”
“什麼?”李懷萍大驚:“皇后扼死了汪氏?還在你宮裡?”
“是。”安笑然艱難的點頭:“皇后怕我往後不聽話,殺雞儆猴,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汪氏如何掙扎,如何氣絕,如何瞪著凸起的眼珠怨毒了我。表姐,你知道麼,當時我真的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這也的的確確是皇后的所為。李懷萍慢慢的沉下心,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皇后這麼做,許多利處。雖然看上去有些冒險,但一方面控制了你的忠心程度,另一方面也降低了冷宮產育抱來長春宮的風險。須知道,年貴妃那邊可是牢牢的盯著此事呢。”
“表姐,那我們該怎麼辦?”安笑然怕到不行:“皇后娘娘先前要你做了那麼多事情,無非就是想將你困在景陽宮。如今,你得以逃脫,想來皇后娘娘是不會輕易就放過你的。再有,咱們姐妹之間有什麼心思,都必然逃不過皇后的一雙鳳目。我已經不能再有皇嗣,皇后掌控的分毫不差,咱們怎麼與她抗衡?”
“妹妹。我不是還有弘時呢麼!”李懷萍幽幽道:“三阿哥就是咱們的指望。眼下,既然撼動不了皇后的權勢,咱們唯有忍。忍的同時,想法子鞏固弘時的恩寵,只要他能有來日,咱們就一定能翻身。”
“姐姐說的是。”雖然安笑然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怪只怪死的那麼慘的汪氏沒有產育阿哥的福氣。“我擔心皇后娘娘不會放過姐姐。”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懷萍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近來你見皇后,可曾留心皇后的玉腕?”
“這……未曾,姐姐所指何意?”安笑然有些不明白。
“昔年,皇上得了先帝賞賜的一對羊脂白玉鐲,那是羊脂白玉里的極品,非常的昂貴難得。那時候,我先入王府伺候,又得皇上的看中,於是皇上就將其中一隻賞給了我。後來,才將另外一隻賞給了身為福晉的皇后。那鐲子,我從來未曾敢戴著,都是悄悄的藏起來,時不時拿出來看看。我知道多年來,皇后一直希望找到另外一隻,好與她手上的那隻配成一對。可多年,我都隱忍不說,就是不願意割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