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昔年的情分。”
安笑然臉色一凜,愁容滿面:“難不成,皇后知道了鐲子在姐姐那裡?”
“是。”李懷萍無可奈何的頷首:“非但知曉了,且我已經將自己的那一隻,敬奉了皇后。滿心以為,能躲過這一劫,卻不料皇后還是記恨我。”
“哼!”安笑然冷冷嗤鼻:“姐姐啊,我雖然入宮時日不長,可皇后為人,我是看得透透的。陰狠自私,兇殘成性,跋扈善妒。但凡是得罪皇后,都不會有好下場,哪怕是她身邊的人。打或許當年,她之所以為你保全三阿哥,就是為了博得皇上的高興。誰讓那時候,你是皇上的寵妃呢。眼下,皇后自己沒有兒子,也必然不會輔佐年貴妃的兒子成為後繼之君,唯一且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聲無息的除掉你,在利用三阿哥順利的成為太后!”
“我如何會不知道,卻也是真的無可奈何。”李懷萍幽幽一嘆:“有阿哥的妃嬪不多,且看樣子,似乎都去了年貴妃陣營。唯有咱們還留在皇后身邊。有用的時候,皇后必然待你好,一旦沒有用了,皇后首當其衝容不下咱們,誰讓咱們知道太多她的秘密。”
“那該怎麼辦才好?”安笑然惶恐不已。
“想法子,永遠讓咱們有用!”李懷萍眼眸一緊:“不知不覺的除掉皇后!”
第二百二十章 熹妃威武,挑釁皇后
對著鏡子,看自己依稀清秀的面龐,鈕祜祿雁菡只覺得可笑。足足半個月,御藥房給的些許藥膏都塗盡了,臉上的紅腫瘀痕才算是消退的一乾二淨。皇后下這麼狠的手,不就是為了掩蓋她的罪行麼!“怎麼樣,冷宮那邊還是沒有訊息?”
看著磨溪進來,一如往常平靜的樣子,雁菡哀哀搖頭:“這宮裡頭,若不是順應天命的,死也白死。本宮瞧著那汪氏,到底是個可憐的。”
“娘娘,汪氏之事,您還是不要再擔憂了。”磨溪的口吻雲淡風輕。
“怎麼說?”雁菡以為她是在意自己受傷這件事:“皇后能賞本宮一頓板子,就能賞第二回。無論是否與汪氏有關,不被皇后喜歡的人,就都成了她礙眼的,你也並非不知道。”
磨溪微微一福,語調依舊是平和冷淡的:“奴婢並未畏懼皇后的威嚴,而是,冷宮一場大火,將瘋癲失常的汪答應,以及她腹中無辜可憐的皇嗣燒成了灰燼。正如同娘娘所言,若不是順應天命的,死也白死。既然汪答應已經生還乏術了,娘娘何必為一個死人費精神。”
“冷宮走水了?”雁菡抽了一口冷氣,怨懟道:“何時的事情,為何宮裡這樣安靜,未曾風聞?還有如此之大的事情,怎麼沒有人來知會本宮前往?”
“就知道娘娘會這樣不平靜,奴婢才沒有叫人驚動您。”磨溪面色清冷:“昨晚上的事。當時宮門已經下鑰了,各宮都未曾前去。冷宮的奴才又都懈怠,發現汪氏所住的廂房走水時,人已經燒成炭了。”
聽著就覺得反胃,雁菡捂住口鼻,儘量不讓自己嘔出來。
磨溪輕輕嘆息:“原本奴婢也不想說這個,但是娘娘您也看到了。即便您為此事衝撞皇后,最終也沒能見到冷宮裡的汪氏。終究是費力不討好。何況皇上都不在意汪氏的生死,更不在意她腹中胎兒的生死,您又何必拿自己的安危來犯險?”
雁菡心裡疑惑,磨溪既然這麼提醒,她也不得不說。“其實,我之所以為汪氏出頭,並不全是可憐她們母子。我始終懷疑安氏腹中的龍胎……亦或者說,我疑心安氏根本就是假孕爭寵,而汪氏慘死,不過是皇后奪子的計謀。這也是我當時何以堅持要接汪氏來永壽宮安養的緣由。在我眼皮子底下,皇后當然使不出計策。如此,安氏的龍胎就必然胎死腹中。可惜啊……我還是什麼也做不到!”
“這怎麼能怪娘娘您呢!”磨溪沒有想到,原來熹妃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