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聲。
吁噓了一聲,同樣在石階上靜靜的坐下來的,是素來最重風度儀容的南宮平,和晃著一條碩大的紅色長尾的,滿臉鬱色的阿彤。
無視著蕭玉的滿心不樂,南宮平似乎又突然變得多話了起來:
“那個啥,其實沒什麼的,玉兒。咱們幾個,終會有辦法出去的。”
“你想啊,即便是咱們此刻有船,就這麼一起坐著船,么嗬么嗬的划過去,一下子就到了對岸,爬到那個小氣窗那邊一看,哎么媽呀,先是洞子很小鑽不出一個人不說,忙了半天打通了小洞口,再探頭一看,哎呀,原來是筆直的懸掛在半山腰上,下面還是一大堆奇形怪狀的亂石灘。要是往下一跳啊,準保得死。那樣的話,咱們豈非要覺著更慘?”
“至少,咱們幾個,目下還是好胳膊好腿的坐在這裡滴。辦法嘛,總會被想出來滴……”
……
諸如此類的,嚶嚶嗡嗡的說了好大的一堆。
蕭玉咬緊下唇,拼命的壓下自己心內想要狂暴的過去揍人的衝動。
那個啥的,首先,自己未必打得過那人,過去動手,未必能討得便宜。
第二,咱蕭玉要儘量做一個斯文守禮的好人,那種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隨便的亂揮老拳的人,是極端的不對的,是容易招來天譴的。為了一個武人必須有的最基本的素質和修養,咱必須持續的耐心的一直的忍下去。
某些衝動,倒是暫且的忍下去了。
可是,蕭玉內心的小宇宙,還在持續的不斷的瘋狂著叫囂著。
只在心底,不住的問候某人家的祖宗,以及祖宗的祖宗,以及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一路靜默的狂吼的心聲,那些個該聽到的,倒是沒聽到半聲。
只是坑苦了可以盡數解讀到蕭玉心語的阿彤。
轉過圓圓的腦袋,阿彤睜著一對溼漉漉的無辜的小圓眼,一臉苦哈哈的猛盯著蕭玉。
向左輕晃了一下狐尾,她還在心底痛罵。
向右輕晃了一下狐尾,她還在心底怒喝。
唉,個不知所謂的南宮王爺哦……
話說,乃難道就不知道,女人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去隨意的招惹的麼?!
倒教倫家在這裡代你受罪啦好冤啦好苦啦……
吭哧吭哧的忍耐了半天,阿彤掃了一眼流動著的水面,突然忍無可忍的靈光一現:
“哇哦,不要繼續的吵啦,主人!阿彤總算是看出來了!”
小小的狐身,突然被伸出來的倆隻手飛快的一把揪住,一下子給拎得老高老高:
“你個小東西,倒是發現什麼啦,快說!”
“阿彤,要是說出好主意來,出去後,本王定當重賞!”
阿彤極端痛苦的呲了呲牙:
“表這樣啦!被這樣的揪著抓著,倫家也會很難受的!放下,放下才會說的!”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終於是不太情願的縮了回去。
只剩下某女,極不友善的磨著後槽牙,揪著一對玲瓏狐耳,一字一頓的恨聲說道:
“你倒是說說看!看你這次又編排出些什麼鬼話,打量著過來糊弄你家主人!”
喘息了半天,阿彤才掙扎著說了一句:
“水……乃們看……這流動著的水……”
 ;。。。 ; ; 瞧著阿彤那對靈動活潑而又得意洋洋的一對小圓眼,不知是為什麼,蕭玉一時竟是無話可說。
含笑不語的幫著阿彤理了理那身溼漉漉的皮毛,蕭玉小心翼翼的將阿彤抱在自己的懷中,跟在南宮平的身後,慢慢的沿著那處通道,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聞著流蕩著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