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蕭玉極度不滿的大聲問道。
倒是在一側閒蹲著的南宮平,若有所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是了,水,流動著的水。”
“這水本就是流動的呀,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到底雜麼啦?”某女還是不甚明白的固執問道。
“玉兒,瞧你蠻機靈的一個人,這會兒,只怕是有些急傻了。”南宮平有些嗔怪的嘆了一聲:“這河裡的水,是在不住的往著下游流動的。說明……”
“啊哈,說明離這裡不遠處的水底下,必有一個很大的出水口!可以離了這山洞的出水口!”眸光一閃,蕭玉瞬間又變回了一隻善解人意的聰明寶寶。
南宮平極為讚賞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咱們幾個,只需順著這條河的水流,一路順水潛游,就這麼一路的下去……”
雙掌一拍,蕭玉激動的說道:“也不全是這樣啦!咱們只需順著水流的方向在岸上走,到河流的拐角處再下水……”
南宮平終於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了,是這樣!還有,咱們可以預先的編一條長繩,預先的系在大石上。咱們再牽著繩子一起下水,豈非,要安全了許多?”
“嗯嗯,好主意!”蕭玉愈發的興奮了起來:“可是,這邊的洞子裡,除了金子,還是金子,咱們又拿什麼去編上一條長繩?”
回頭又盯看了蕭玉一眼,阿彤鄙夷的一甩長尾,有些鬱悶的說道:
“話說,上次阿彤倒是尋得些材料,做了一條好繩來著,只是沒有帶來。嗯,阿彤的納戒裡,倒是有一匹長錦,阿彤原先是瞧著那東西花紋特別漂亮,在別處順手得了,想將來做件披風來穿的來著。不知,可還使得?”
蕭玉激動得一把撈過阿彤,在它的額角上“吧唧”猛親了一口,順帶的大聲嚷嚷著,好打斷掉某人對於長錦來源問題的疑慮:“好阿彤,自然是使得了!咱家的阿彤,從來都是特別軍需官,資源及時雨,棒棒噠!”
南宮平扯著嘴角,在一側無聲的微笑著。
話說,有這麼一對,常在眼前不斷的笑鬧著,大約,無論是多遠的路,都感覺不到太遠太苦了吧?!
長長的繩子,終於是搓好了。
南宮平把繩子的一端,牢牢的系在一塊大石之上,另一端束在自己的腰間,堅持著,要親自先下去探一探究竟。
蕭玉無言的點了點頭,也就沒跟他客氣。
說句實話,在陸地上,蕭玉可以是橫行無忌從沒怕過誰。
可是,倘是換做在水中……
先是水性很爛不說,蕭玉一直是隻會那種簡單的勉強只能劃拉上幾米遠的狗刨式。
倘是,再在水中遇上啥啥的看不順眼的軟體動物之類的,蕭玉只怕會架不住小腿肚子立馬抽筋。
所以,還是不去逞這個強的。
南宮平在下水之前,曾跟著蕭玉約定:他在水中最長的憋氣時間,大約是一炷香的時辰。
也就是說,一炷香之後,蕭玉無論如何,都須得扯著身子,將他趕緊的拉上來。
可是,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
已經深潛下去的南宮平,仍舊是沒有回來。
蕭玉不由的大急,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深不見底的河面。
河水依舊靜靜的流著。
除了幾個小小的氣泡隨常的冒著外,突然,蕭玉發現,有一股股的血跡,在水中飄散著,搖盪著,自水底下翻湧了上來。
。。。
 ;。。。 ; ; 甩開南宮平纏繞著的雙臂,蕭玉徑直在那個最後一介臺階上坐了下來,俯視著那條靜水深流的地下暗河的河面,好半天,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