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對她只怕是心底下也有些想頭了,不然這次,他不會顯得這般的猴急。你說她會來過此地,哥哥我呀,可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蕭玉悄然的垂下了眼睫,只是默默的心道:
大哥啊,謝您的高看與恭維。可是,俺蕭玉,實際上的確是沒您想的那般嬌氣那般搶手啊……
又一個傢伙乾咳了一聲,啞著嗓子說道:
“話雖這麼說,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那小子只顧著逃命,偏生就把芙蓉那朵小美人花給順道拐到這邊來了呢?老哥啊,事關重大,這些定論,都不是你我弟兄們所下得了的。咱們,還是趕緊細細的回給頭兒聽了,由著他看著定奪才是。”
“兄弟之言,哥哥覺著,十分的有理。”另一個聲音,在啞著嗓子附和道。
。。。
 ;。。。 ; ; 剛剛,在那樣的大起大落中,因著極度的驚懼,蕭玉倒是沒感覺到這傷口到底是有多痛。
可是,猛一下的撕開傷口,再厚厚的塗上一層藥膏,纏上衣帶,一道道的繁複手續中,蕭玉卻感覺到了一種鑽心之痛。
那種痛意,深深刻刻反反覆覆的刺激著蕭玉的神經,只痛得她幾乎要磨平了後槽牙,卻偏偏是死命的忍著,不肯讓自己呻吟出聲。
南宮平溫溫的聲線,又平平穩穩的傳了過來:
“很痛麼?如果很痛,直接叫出來,沒必要這般老是硬撐著。在本王面前,你還用得著這般的見外嗎?”
默默的抽回那支剛包紮完了的胳臂,蕭玉咬著牙,又往火堆的另一側悄悄的挪了挪屁股。
一聲淺嘆過後,一雙溫熱的手,一下子按上了蕭玉的後背。
一股醇厚的真氣,自她的後心處,源源不斷的湧了過來。
溫熱的真氣,迅速的遊走在蕭玉周身的各處大穴,像是在一潭冰冷的水中,一下子注進了一股活潑潑的暖流。
蕭玉的精神,終於慢慢的和緩了過來。
不知是又過了多久。
蕭玉只覺得,自家的衣衫,都已經盡數的烤乾了。
就連胳膊上的那處傷,也沒有起先的那麼痛了。
只是,一直的盤坐在自家身後的那個傢伙,卻似乎好半天了,都沒有再發出一個音節。
蕭玉不禁是感覺有著幾分奇怪:
嗯,聽慣了這傢伙的唧唧呱呱,如何就一下子不說話了?轉性了麼?生氣了麼?才這麼一小會,不能啊!
捂著那支傷臂,蕭玉車轉過身子,好奇的回看了一眼。
一瞥之下,饒是素來鐵石心肝一般的蕭玉,亦是差點要滾落下淚來:
原來,忙碌了這麼半天的南宮平,早已盤坐在那邊,垂著頭,疲累至極的睡著了。
即便是睡著了,他的雙掌,還是繼續保持著前推的模樣,還沒肯忘記掉去給蕭玉不斷的輸送真氣。
他的身上的衣衫,只是靠著火堆的那一側幹了,另一側還依舊是溼溼的。
自己,是不是麻煩人家太多了一些呢?!
一股愧悔之心,在蕭玉心底油然而生。
趕緊的伸出那隻好端端的胳膊,將南宮平輕輕的抱住,靠著火堆,緩緩的將他放平了下來,好讓他睡得稍稍舒服一些。
睡夢中的南宮平,赤紅著臉,嘴裡還在不住的夢囈著:
“熱,好熱!水,喝水!”
蕭玉趕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角。他的額角,一片火燙,好像,已經在發高燒了。
蕭玉心底,不由得一陣著急。
沉吟了片刻,蕭玉先是尋得一處窄窄的避風的山洞,打掃乾淨後,先是鋪上厚厚的一層軟草,再在洞口處,旺旺的另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