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數聲:
“本官勸你,原是出於好意。聽不聽得進去,乃是各人的命數使然,本官也半分都勉強不得。你既是想留,留在此處便是。本官也懶得再說。只是,你們這些人聽著,既是上了這船,就要守著船上的規矩,不可四處胡亂走動,不可隨意放牲口咬人。不然,本官的兵刃,可也不是吃素的。聽明白了麼?”
蕭玉淡然一笑。
這話,是對著自己騎來的花豹說的吧?
可惜,他說的不是獸語。
也不願多說,蕭玉只是拉住阿彤,在一處乾淨的甲板上坐了下來。
那些在前艙忙碌著的兵丁,也都已經收了跳板,預備著開船揚帆起航了。
蕭玉忽然又感覺到,自家左手上的火焰標誌,到了此時此地,又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蕭玉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話說,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些在路上遇到過的那些南宮世家的高手,此時此刻,都又一下子聚到此船上來了麼?
只是,這船上,可都是咱蕭玉的麻煩,跟他們,應是沒什麼干係呀。
不管,這些人是敵是友,在此船集體出現,的確是好沒有道理哦。
蕭玉不由得四處細細的張望了一番。
卻發現,那個剛剛大著嗓門吵架的大個子,此刻,正斜倚在船欄上,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不住的在悄悄的打量著自己。
 ;。。。 ; ; 原本簇擁在柵欄門口的一大群人,很快就“嗷嗷”的叫喚著,甩了那個可憐兮兮的渡口管事,朝著渡船那邊,飛快的奔了過去。
沒消得蕭玉開口吩咐,機靈的阿彤,亦是驅著那頭花豹,慢慢的跟在那些人後面,一步三搖的走了過去。
那個原先在門口吵嚷著的大嗓門,這一回,依舊是在渡船邊大聲的吵著:
“憑你是誰的船,預備著要去啥啥的黑風島白風島,特麼的統統都與大爺無關!大爺我只是知道,這裡是渡口,渡口的船就是渡船,咱們守在這裡這麼多天了,好不容易撈到一條船,但凡是個講理的,都要先送大爺我們過河!你們說你們有命在身,特麼的,大爺還急等著過河去掙大把的銀子呢!老是守在這裡憋屈著,咱的損失,誰來賠呀?”
“對!咱們就是也要過河!有事,也得先送一下,不然,又開的是什麼狗屁渡口!”
“平白無故的,憑什麼要耽擱上咱們生意人的工夫!”
“就是!這麼大的一條船,容我們這些子人,還不是富富有餘麼……”
“咱們再不等了,就要坐這條船!”
……
吵嚷聲中,一個面目陰沉的傢伙走了出來:
“你們這都是在吵什麼呀?剛剛不是說了麼,這船不是渡船,不預備載人過河了麼?!”
“這不是渡船,那原先這裡的渡船,都被你們藏到哪裡去了?!話說,這幾日,你們押著一大群人,神秘兮兮的守在這邊,預備著做什麼,都不幹咱們的事,咱們也不想問。可是,好端端的,你們又憑啥燒了我們這附近所有的渡船?你叫我們這些生意人,又該如何渡河去做生意?!我們究竟又礙著誰了?!
今兒,好不容易瞧著有條船過來了,反正,不管咋的,我們都要坐船!好歹,都要先送我們弟兄過河,然後你們再慢慢的做你們的大道理去!”
那個大個子毫不退縮,語氣高亢的據理力爭道。
“嘿嘿嘿嘿”,那個傢伙倒是尖聲的大笑了起來:
“我們預備著做什麼?這輪得到你們這群貨色來問麼?!好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不是想坐船麼?本官成全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