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歸來,便往鹽監去。
“裴郡丞哪裡去了?”顏良雙目如牛。
“能去哪?”戲志才看著顏良,調侃一句。
見顏良傻乎乎不明所以的樣子,眾人便覺得好笑,相互對視一眼,騎跨在馬上大笑起來。
惹得道路兩旁的行人轉目觀瞧,安邑城的達官貴人他們沒少見,也沒少看,卻沒有見過這幾人,各自奇怪這是哪裡官吏?
眾人笑過,轉出安逸城門。
衛覬催馬趕到皇甫岑的近前,開口道:“大人,歷年來鹽監的記錄都沒有留在金曹掾史那裡。”
“哦?”皇甫岑掃了一眼戲志才他們,才回看衛覬。
“金曹掾史那裡的記錄大多是偽造,出鹽價、產鹽量,皆是不詳。”衛覬接著道:“如果不是本地之人,確實很難一眼發現這其中的差池玄妙。”
皇甫岑點點頭,這種事情他早就考慮過。問道:“裴郡丞那裡可有翔實記錄?”
“應該有。”談及裴茂,衛覬尚還有些顧慮。
“他孃的,怪不得不見這老傢伙的人影,原來是怕被大人尋這鹽冊。”顏良粗中有細,雖然口無遮攔,卻並不代表他傻。
皇甫岑瞪了一眼顏良,這個傢伙就是嘴不好,不似文丑那般安靜。
戲志才催馬近前,低聲道:“恐怕這裴茂跟這事情關係甚大。”
“咱們先看一下鹽田,查詢一下鹽監官吏的記錄,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幾人點頭。
轉頭便至鹽監盡頭,皇甫岑挑眉觀瞧,這裡同傳說的一般無二,並無城池,皆是連綿不斷的巨石,皇甫岑沒見到過這些,當然不清楚這些都叫做什麼。其實都是些石鹽槽,這些也是曬鹽的最後一道工序。
衛覬瞧著皇甫岑便知皇甫岑不清楚這製鹽的工序,解釋道:“這製鹽,大多有‘蓄海水’——‘湮鹽田’——‘茅草過濾’——‘石槽曬’——‘收鹽’等幾道工序。”
“依伯儒看,這工序可曾麻煩,可有改進?”皇甫岑點了點頭,問道。
“有。”衛覬自信的回道。
“咱們先進去。”皇甫岑聽衛覬這麼一答,心中倍感欣慰,這鹽監之事以後也有人相助,也省了自己這個外行人。
在外駐紮的軍兵還有鹽丁早就瞧見皇甫岑這一行人,八十多個白馬義從,雖不穿戎裝,卻單憑那魁梧的身材已經震懾這些鹽丁,更不用提這些白馬義從樣貌大多並不與中原人的容貌一致。
“等等。”小兵鼓足勇氣,喝止前行的眾人。
這種事情,顏良最拿手,大刀闊斧的走到近前,吼道:“嘿,喊什麼喊,叫你們的鹽運司出來見我們大人。”
小兵見顏良早就膽怯,怎敢答話,急忙往回跑。
“嘖嘖,就這麼點能耐,跟咱們白馬義從真是沒法比。”顏良努努嘴。
“少廢話,白馬義從是什麼,他一個看管鹽利的小兵能比。”文丑白了一眼顏良,接道:“有能耐,找找北軍五校、三河騎士的茬!”
“找就找,俺不是還沒有見到他們嗎?”
兩人調侃之際,從裡急匆匆的走出大小官員。
瞧了瞧皇甫岑這行人的架勢,來人雙腿發軟,雖然平日裡仗著背後的勢力驕橫慣了,但是他們卻還沒有遇見如白馬義從這般的死士,自然在氣勢上弱了幾分。
“諸位,諸位,可,可是鹽丁?”那領頭鹽運司瞧了瞧,這來人身上衣物與尋常百姓並無一二。
“待!瞎了你的狗眼了!”顏良牛目一瞪,吼道:“誰他孃的是鹽丁,你個小吏也不睜眼看看你爺爺是誰?”
“呃。”那鹽運司一怔,被顏良這一嗓子嚇得魂飛魄散,顫微道:“那——是?”
身後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