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鹽鐵之利,已經私營。可是那個“私”卻是門閥、豪強、宦官掌管,也絕對不會是這些貧民所能夠沾指的。聽皇甫岑這麼一說,關羽多少有些擔憂。畢竟自己的底細被面前的皇甫岑知曉的一乾二淨。什麼事情都有個萬一,如果皇甫岑想要找自己的茬,就單憑這點事就能弄死自己,更不用說家人被牽連。
“你到底想幹什麼?”關羽有些妥協。
“很簡單,只要你幫我辦件事情,你和卞玉兒我都會放了。”皇甫岑本是蹲著的身子終於停止,居高臨下的態勢俯視著面前的關羽。皇甫岑雖然在徵求關羽的意見,其實不論關羽如何回答,都註定此事,關羽非辦不可。自願不自願,他都已經跟皇甫岑有了交集。皇甫岑又怎能放棄他這樣的一個後世名將。更何況,兩家早就認了親的!
“我不會當官府的走狗的!你死心吧。”最後關羽還是選擇了拒絕。
“也好,我倒是真想知道你會不會幫我,幫河東百姓。”
“怎麼扯到百姓身上去了?”關羽問道。
“我要收回河東鹽池,專營。”
聽皇甫岑這個答覆,關羽冷哼一聲,不屑道:“還不是說你們的事情,跟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何關!”
“當然有關係!”皇甫岑起身回道:“你知道嗎?如果我掌控鹽池專營,那河東百姓的田稅,我就可以削減。”
“哦?”關羽不是笨人,轉念一想,疑慮的問道:“你這樣做的目的為何?這可是得罪宦官、豪強、門閥的事情啊?”
“沒有什麼為什麼,為官者,並不一定都是貪官。”皇甫岑知道跟關羽說些什麼都無用,這事情就這樣,你越解釋越糊塗,莫不如任他們隨意說去。想到這裡,也覺得自己好笑,聳了聳肩,笑道:“其實除了我,你還真沒有的選擇。”
“嗯?”
“我的名聲之臭,相信你早已經聽說過,我即便同他們同流合汙,那群人還要考慮考慮我這個洪都群小。”
“洪都群小?”聽此一言,關羽隨即同關羽一笑,你還真別說,這個詞彙挺像那麼回事兒。
“怎麼樣?幫不幫?”
“我拿什麼幫你?”關羽發現自己真的可以相信面前這個人,因為他的確與眾不同。
“混進去,把他們的頭目都給我查清,背景、靠山、路線,這裡頭能有多少黑幕,你給我查多少黑幕?”皇甫岑彎下身子,探視關羽說道。
“可是,我這……”關羽真有心,可確實是因為地位的關係,他沒有辦法贏得他們的相信。
“這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混進去,但是你不能說出你同我的關係。”皇甫岑掃視了一眼,這附近唯一隻有卞玉兒,便無人偷聽後,跟關羽說道。
“能把這些黑心的富豪一網打盡自然最好。”關羽點頭,疑問道:“可是,大人,這鹽鐵私營乃是漢律,你這麼辦,可是要……”
皇甫岑嘴角挑了挑,天子能西邸*,就能收回鹽鐵之利,壓力是天子的,自己只是一個屠夫,不聽話的殺了便得了,而且自己也斷然不會傻到沒有藉口就處罰那些黑心的富豪,事情的起因都是人為的,到時候胡亂找個藉口,自然而成。
兩人具體謀劃了一些,足足有一個時辰。
在牢房外等著的衙役都有些不耐煩了,皇甫岑才結束談話。
對著兩個衙役吼道:“將這個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攆出去。那個女的。”手一指卞玉兒,佯裝色相道:“送到我府上,充當丫鬟差事。”
兩個衙役見此,不敢多言,以權謀私的場景,他們見多了。這個白馬都尉跟以往的官員都是一丘之貉。
………【第十四章 布衣太守】………
出了監牢,皇甫岑直入府外,叫上戲志才等人,等到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