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監牢裡的關羽說要見你。”一個小吏跑過來說道。
“好,我這就去。”皇甫岑轉回身,叮囑道:“伯儒回去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一趟鹽監。”
鹽監,是河東鹽池的地名,也未築城,只有部分朝廷任命的鹽監官吏在這裡駐紮。
“鹽監?”聞聽這兩字,裴茂的身子一顫,別人不知道,可是他身為郡丞又怎能不知河東鹽池牽連甚廣,甚至連自己家族裡的都有人在涉足。這皇甫岑初來便要把刀指向鹽池,手段可夠犀利的。想了一刻,轉步離開,想要通知一下自己的族人。
卻被衛覬拉住,道:“裴世伯,小侄有一言,不知當講與否?”
“嗯?”裴茂問道:“你說?”
“該收便收,該舍便舍。”
“嗯?”裴茂不明,想走,卻停住腳步,回身問道:“安邑衛氏如今……”
衛覬笑了笑,沒有理會,揚長而去。
以關羽的性格,決定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日頭升起,他便在獄中大鬧了起來,主要是看管他的門房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大漢,牢房的門都快被關羽砸破了,而且上頭新來的太守大人還特意交代不能虐待這二人,所以,他便差人給太守送信。
“是誰在找本官?”皇甫岑板了板臉色,斥退身旁眾人,靠到牢門的近前,盯著關羽問道:“你找我?”
“廢話!”關羽見皇甫岑擺起十足的官威,心中更加不滿的斥責道。
皇甫岑沒有同關羽一般計較,卻瞧著卞玉兒,這個女子究竟憑的什麼能吸引一代梟雄曹操注意。
關羽見皇甫岑瞧卞玉兒,氣就更不打一處來,回身問道:“你跟我說,何時升堂、斷案?”
“哦。”被關羽這麼一問,皇甫岑故作明瞭的轉身回道:“好說。應該不遠,就看朝廷的簽押下來沒有,對了,也要看決曹掾史何時從鄉歸來?”
決曹掾史,就是斷罪決獄之人,並不是所有的案情都由郡守大人親自來斷。
“還要等到決曹掾史從鄉歸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關羽大怒道:“你不會斷案嗎?”
“我一郡太守,需要事事躬親嗎?”皇甫岑眼眉一挑,怒道。
“好。好。好。”關羽連呼三聲好,本是溫潤的臉龐現在已經紅得可以嚇透人。
皇甫岑收拾擺了擺,示意身後圍觀的人先撤出去。
這細微的動作,卻讓關羽察覺出來,鳳目微眯,抬眼看著皇甫岑問道:“你不是耍我吧?”
“不是。”
“你另有目的?”
“對。”
“說——說?”一個字冰冷似鐵,關羽沉下心境,盯著面前的皇甫岑,他隱約可以察覺到面前這個白馬都尉要辦的事情很棘手。
“說不說,先不談,我只問你,敢還是不敢?”皇甫岑問道。
“那也要看交換的條件。”關羽坐在牢房內,盯著皇甫岑。現在他終於明白,皇甫岑此人心狠手辣,並不想表面年紀上流露出的感覺,他很毒!甚至可以說心機深沉的可以比那些老狐狸。
“放了你,還有卞玉兒。”
“笑話,那女子關我何事?”關羽大笑兩聲看著皇甫岑不語。
“卻是不關你事。”皇甫岑不知道該怎樣打動關羽,開口道:“你是鹽販?”
“……是!”猶豫一刻後,關羽承認。
“還是販賣私鹽。”
“你……”
皇甫岑知道關羽想要問什麼,未等他開口,手指他袖口,笑道:“不用驚訝,你的袖口處出賣了你。”
販鹽的難免沾染不了一些鹽粒。
關羽世代居住河東鹽池之畔,那裡的貧民多少會偷偷似販賣一些,用來謀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