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因為李淵是君王,也是他的長輩,李淵的兒子還在他邊上,他說李淵不是,就違背了為尊者諱的禁忌,就是不孝,不僅會被降罪,還會被千萬人唾罵的。
所以他嘴張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李元吉跟他有同樣的顧慮,所以也沒有對李淵的所作所為,以及李高遷的所作所為做任何評價,只是幽幽的感慨道:“所以你就沒有帶其他家卷,也沒有帶任何的僕人,只是帶了一個子嗣趕來了長安?你想在你死後,讓他幫你收屍?”
在這個時代,非夷三族的大罪,一般都是允許親人收屍的。
像是這種在獲得特殊任命之前,明知道自己必死,並且帶著兒子來幫自己收屍的大有人在,所以李高遷只帶了一個兒子來長安的目的不難猜。
李高遷也沒有隱瞞,痛痛快快的點了一下頭。
李元吉疑問道:“你為什麼如此篤定你會死?”
李高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李元吉卻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
李高遷的意思很簡單,當時的見證人中,兩個都已經遭難了,他豈能倖免遇難。
李元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覺得
你對我父親可能有所誤會,我父親從沒有殺你們的意思。劉文靜之死,是他和裴寂爭鬥的結果,跟我父親無關。
裴寂被囚禁,裴府被查抄,也是因為他幹了不該乾的事,是我下令囚禁的他,也是我下令查抄的他的府邸,跟我父親也無關。
所以我父親此次召你回來,真的是希望你能幫他做事,而不是為了殺你。”
李高遷抿著嘴沒說話,顯然不相信這話。
李元吉繼續道:“如果我父親想殺你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費勁,只需要在你在陵州的時候,秘密的傳令給竇軌,讓竇軌秘密的將你處決即可,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
畢竟,你已經脫離了大唐的中樞,對大唐的影響力已經沒有武德元年那麼大了,大唐新晉的臣子,對你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影響。
所以在陵州秘密的處決了你,以你身染惡疾暴斃的名義為你發喪,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