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好在訪問團還沒到,她這個翻譯也暫時沒什麼事可做。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腦海裡走馬燈似的反覆播放以前的往事,溫和的郝敬,柔美的李冰,胖胖的於靜涵,還有那個開始叛逆,卻越來越懂事的於浩洋。
一時恍惚,似乎他們還是當年的情形,一家人吵吵鬧鬧,不算和睦卻很溫馨;一時悲涼,潛意識明白那些已經都是往事,父母去世,而他們也已經長大。
剪不斷,理還亂,郝靚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於浩洋回信,最後一封信的日期是三個月前,那時他顯然還沒忘記自己,可現在呢?萬一他集聚了好幾年的勇氣,終於打算和過去告別開始新的生活,自己多此一舉豈不是又把他拉回痛苦?
還有比較麻煩的是,於浩洋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姐弟之情肯定是有的,她以前的想法是隻有姐弟之情,可林麗的話,還有於浩洋字裡行間那堅定無疑的深情和若有若無的曖昧,又讓她不那麼確定了。
如果是真的,他有別的想法,那又該怎麼辦?不管怎樣,她和單爾信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將來如何且不去管,現在如何自處?
算了,六七年都過來了,且讓她再鴕鳥一陣吧,她會經常檢視郵箱,如果,如果再有一封郵件,她就告訴他,其實她不想見他們兄妹,並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愛,她不想傷心,更不忍見他們傷心。
因為郝敬和李冰的死亡裡,明顯籠罩著於自強的身影,是他們親生的父親,再相處難免怨懟生嫌隙,他們曾經有那麼美好的過往,就把記憶停格定影,是最好的一種選擇。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吃了張英子幫忙打回的晚飯後,郝靚靜靜地靠在床上看書。張英子的藥還是管用的,臉上的腫已經消退不少,睡飽之後眼睛也不紅了,大概明天就能恢復工作,郝靚心想。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是單爾信:“還是昨天的老地方,東邊椰林。”
“幹什麼?”郝靚下意識地反問。
“給你培訓,免得再被人打。”單爾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好像她丟了他的人。
郝靚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單爾信,你身手是不是不錯?”
“還可以吧。”單爾信儘量說的比較謙虛。
“那你要是碰上李白,是不是還要吃虧?”郝靚諄諄誘導。
“可能,他比我強一點,不過也佔不了多少便宜。”單爾信想了想道。
“所以我的練習不用急於一時吧?即使像你一樣厲害,不是還有打不過的人?”郝靚很滿意他這次沒有胡亂插話和猜想。她是想很快提高沒錯,可是和單爾信躲在小樹林裡練習,怎麼想怎麼囧。
“女隊這邊也有身手不錯的,我找她們練就可以的,還有,我那個戰士同學這次差點受處分,她不敢再動手了。”郝靚給他下了保證。
對面默了默,繼續堅持:“她們水平不夠,我怕控制不好你再受傷。”
郝靚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跟誰在一起更容易受傷還說不一定呢!不由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疼痛和身上的瘀傷,臉上一紅,暗暗鄙視自己,心道這都想到哪兒了呀?
“好吧,你非得讓我承認是想找機會見你嗎?”郝靚一直不答應,單爾信終於沉不住氣了。
話音落地的時候,同時傳來一聲模糊的悶笑,是李白,郝靚怒了,單爾信這混蛋,非得在別人面前說這些嗎?!
六十一
今夜月朗星稀,可見度比昨天強,時間也比昨天早,郝靚的狀況更是比昨天強了太多,單爾信比較滿意。
不滿意的是郝靚,她氣得滿臉通紅:“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呢?椰子林又不是什麼秘密基地,難免有人過來,你就不怕被撞到影響不好?”
單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