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帶她見那幾個餓狼一樣的損友,但他擔心再和她單獨在一起真會出事,而天色雖晚,他卻還不想和她分開。
後來,她一句心無芥蒂的“我是他妹妹。”讓他滿身的慾火和滿心的綺念瞬間消退,而被陸兵追問之下她那些“一個媽”“一個爸”之類的笑談又讓他莫名火大,都是這該死的小子,我踢死他!
三十三
當偷雞摸狗喝酒吃肉變成了軍訓時期的常規生活狀態,郝靚終於體會了一把上頭有人的感覺,對這幾個便宜大哥也奉承得厲害,讓他們整日飄飄然瞬間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價值提升了幾個檔次。據王勤說,他的緋聞物件已經由小護士階層上升到女醫生階層了;陸兵更是在電話中對正為他挑選相親物件的老媽明令規定了女方的身高學歷和容貌三圍,以及智商的最低值,後來考慮到智商這個東西測試不太容易,就還是以學歷為準。
還是老大有氣魄,一掌一個把他們梗著的脖子推開,嚷道:“瞎得瑟什麼啊,就你們這倆新兵蛋子,再打五年光棍就知道什麼叫母豬賽貂蟬。”
軍訓結束的時候,郝靚如願以償地獲得了優秀學員的稱號。不僅由於她各種專案的測試都名列前茅,連內務都是優秀,更由於她在彙報演出時主持人的身份和一曲動人的孔雀舞。
經歷過一場軍訓,很多人不僅統一了服裝,還統一了膚色,只除了少數曬不黑的異類,郝靚便是其中之一。
生長在江南水鄉,郝靚有著羊脂白玉般細嫩的肌膚,多日的暴曬也只是為她的面板淺淺地鍍上了一層金芒,打上輕薄的一層粉底就能恢復如初。她骨架纖細,卻又身材高挑纖濃合度,加上自幼打下的紮實功底,讓這場舞蹈的主角非她莫屬。
靈動的表情,優美的舞姿,舞臺上的郝靚美得讓人心顫,一曲霓裳舞未終,雷鳴般的掌聲已經幾乎掀翻了禮堂的屋頂,隨著那碧綠裙幅的舞動,人們,尤其是男人們的心情,也潮水湧動般久久不能平靜。
那是在軍營的最後一晚,郝靚拿到了剛出爐的優秀學員證書,聚餐時穿著舞衣挨桌敬酒,再次把現場氣氛推上了高|潮,又出了一把風頭,結果飯都沒能吃上幾口。
好在還有小灶,注意到單爾信早已離場,郝靚也在敬酒完畢後趕緊回宿舍換衣服,這是最後一次聚會了,也順道告個別。那幾個人雖然嘴巴損點,但對自己還是照顧有加多方遷就的,而且由於口才不如人,即便嘴損,在她這裡也都是挨欺負的份兒,郝靚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只是這天幾人都有些反常,老大還好,除了把肉烤得實在是香之外,就只樂呵呵地誇了郝靚幾句。王勤和陸兵則表現得特別聽話,讓喝酒喝酒,讓吃肉吃肉,郝靚臨時起意讓他們唱歌,那哥倆都還低聲吼了幾嗓子,吼得臉紅脖子粗,然後眼睛亮亮地看著郝靚,有如等待打賞。
郝靚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個話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單爾信忽然摔了杯子,下一秒鐘,郝靚被他拉著跑了出去。
那天的夜晚沒有月亮,郝靚一腳高一腳低地被他拉著走,卻也不敢大聲呼喊,因為這活動畢竟算非法集會,最後一晚被抓,實在是有點不值當。
已經是夏末,風微微帶了絲涼意,吹在臉上其實很愜意,如果不是非得要跑這麼快的話。好在多年堅持鍛鍊加上最近的集中軍訓,讓郝靚擁有了足夠強大的肺活量,饒是如此,猛跑一陣後也開始喘氣。沒有燈光的籠罩,加上沒有月光,郊區的夜晚幾乎是漆黑不見五指的,隨著學員們的歡笑聲越來越遠,郝靚心裡有些忐忑,強行讓身體下墜,並試圖甩開拉著她的大手。
手沒能甩開,不過總算不再狂奔了,單爾信也有些氣息不勻,郝靚搶先開口質問:“幹什麼啊?剛吃飽飯這麼猛跑會得胃下垂的!”
單爾信也不說話,過了片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