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更加厲害了一些,郝靚正腹誹他是不是缺少鍛鍊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拉進了懷裡。
二十二歲的單爾信,可以說是男孩,也可以說是男人,他的肩膀厚實,手臂有力,郝靚被牢牢固定住絲毫動彈不得,手下和身下是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的溫熱軀體,鼻端縈繞的是健康年輕男子獨有的氣息,郝靚瞬間紅了臉,心速飆升。
然後再過了片刻,她開始掙扎:“爾信哥哥,你幹什麼呢!”
“我不是你哥!”壓抑的吼聲,隨著郝靚的掙扎愈發低啞,“永遠都不是,還有,你以後不許在公開場合跳舞!”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讓郝靚發自內心的討厭,那就是自說自話自以為深情其實無比霸道的那種男人,以於自強為代表。
而這一瞬間,單爾信就給她這種感覺,郝靚感到血液瞬間湧上自己的大腦,她紅了眼睛,冷了聲音:“既然你不是我哥,那憑什麼管我?”
單爾信鬆開她一些,他發現郝靚有些不對勁兒,卻沒有多想,因為他現在很激動,眸子在黑夜裡閃閃發光:“我就是要管你,總之你不許再跳,太……”誘人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他不能忍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別人流著口水YY,甚至還會入夢。當然,這話他說不出口,郝靚也沒給他機會說出口。
沉默卻堅持地掰開他固定自己的手臂,郝靚一聲不吭地扭頭往回走單爾信有些著急,她還沒答應自己,而且她好像生氣了,這是郝靚第一次在他面前真的生氣,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單爾信自認沒有錯,便也強硬地堅持,雙臂又攏了上去。
“你憑什麼干涉我?單爾信,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嗎?”郝靚覺得她已經在控制努力自己的理智不去挑釁他,因為當前的局面對自己並不利,體力上她絕非單爾信的對手,可如果不開口,光憑對方的蠻力她也是無法脫身。
單爾信的腦袋“轟”的一下,還是炸了。他憑什麼?!這麼多天的輾轉反側,這麼久的剋制隱忍,這麼費盡心機地逗她高興,幾乎放棄一切前嫌恩怨,放棄一切尊嚴地討好著她,竟然換了她一句“憑什麼”,還有“你很可笑”。
他是很可笑,單爾信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窩囊過,栽在了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丫頭手裡!
他想拂袖而去,可腦海裡又都是今晚她在臺上曼妙的身影,那樣的顧盼神飛,那樣的巧笑嫣然,玉臂輕揮,纖指微動,蠻腰急扭,長腿稍勾,還有那修長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以及因慧黠的笑意而閃現出的酒窩,一切的感覺,都很難用語言去形容。
而那萬眾矚目的女孩,她現在就在自己懷裡,鼻端還能聞到她的身體散發出隱隱的少女幽香,獨特而且醉人,隨著她的掙扎和呼吸而變得更加濃郁,她是那麼的動人啊,可是她卻又在對他冷嘲熱諷,並迫不及待地想逃離他。
是啊,憑什麼啊!憑什麼他生平第一次動心,便要被人踐踏進塵埃裡,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洩,滿懷的委屈無人訴說。理智尚且在掙扎,身體的本能已經代他做出決定,他收攏了雙臂,在漆黑的夜裡,準確地吻上了那張讓他心動卻又傷心的小嘴。
很甜,帶一點微微的涼,卻幾乎柔軟進骨子裡,單爾信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蒸騰著,大概是血液沸騰了,感覺火燒火燎的,但他已經無法分清是慾火還是怒火,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著唯一的涼意靠攏,再靠攏,汲取,再汲取,無盡地紊取,但當獲得了,他卻還不滿足,還想要更多,更多。
郝靚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發懵,等反應過來就失了先機,一退千里任人攻城掠地。可怕的是她被人強吻,竟然不覺得噁心,也不太難過,對方舌頭刮過她上顎的時候,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連頭髮絲都在顫抖,對方還在繼續推進,而她已經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