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帝都有人高價變賣宅子、商號,兌換成了銀票。你兩人看,此事有沒有意思?”
邢掣想了想,說道:“爺,這兩日,獄中也有動靜。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凌燁宸問月下:“閹人,你怎麼看?”
月下望著凌燁宸、邢掣,半晌後,嘆氣說道:“雙兒,你問我什麼?”原來他方才心中只想著雙兒此刻已經到了哪裡,根本沒有聽到凌燁宸、邢掣兩人的話。將‘皇上’喚成了‘雙兒’。
凌燁宸和邢掣對看一眼。邢掣道:“月下,誰是你雙兒。”跟著凌燁宸朝養心殿走去。月下隨後。三人退了宮裝,著便服,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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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牢
汙濁陰潮。蟲鼠亂竄。
“薛丞相,你快快醒來。”
薛晟滿身是血,顯然被用了私刑。直直挺在地上。朦朧之中聽到有人喚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跪地連連喊道:“莫要再打,莫要再打!我有小女在朝為妃,我有愛子是朝中皇帝。我有欣兒在朝為太后。莫要打我。我妻子兒女不會殺我。”
喊得盡是瘋話。想來是吃了不少苦頭,嚇得瘋瘋癲癲。他正後面是一名姣美婦人,和玉凝幾分相似,正是玉凝的母親,薛晟的三夫人。西邊角里趴伏著三個男人,角落漆黑,看不清楚臉面。
“薛丞相,休要再喊,我是凌懿軒。當年我曾多次拜訪你門下,你可還記得我麼?”
凌懿軒當時和玉凝一再錯過,尋玉凝時候,多次到得薛晟府上,與他下棋煮茶,兩人有些交情。
薛晟睜開昏花血紅的眼,道:“七爺,念在你我往日情分,你救救老夫!救救老夫。”
凌懿軒說道:“薛丞相,我已買通獄卒牢頭,重金買下你和三夫人的性命。你且快快換了衣裳,隨我出去。”
原來凌懿軒在帝都有多處商號,酒樓茶館皆有。回宮那日,凌燁宸將薛府抄家,他知薛府必亡。見到玉凝滿腹愁容,於是當即起心,不能救得薛府全部,也要救下玉凝的生身父母,那夜晚膳藉故離開,操辦此事,費盡周折,總算天隨人願,進得大獄。
揮手一招:“八弟,十二弟,快將你兩人背上伏著的那兩名死囚送入牢中,跟薛丞相、三夫人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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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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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
凌武、凌思遠依言,將身上的死囚扔進牢房。
凌懿軒給薛晟、三夫人遞去幹淨衣裳,說道:“你們快些穿上,一會隨我一起扮作探監的人一道離開。我立即送你們出了西巖,到時,行刑那日,四哥發現你和三夫人不見了,五湖四海、天涯海角再要去尋,也難。”
薛晟和三夫人將乾淨衣裳穿上。指著那兩名死囚,問道:“這兩人是要替我夫婦死麼?”
凌懿軒說道:“他二人原本就犯了命案,罪有應得。能救下玉凝的父母,也算是功德一件。”拉著薛晟、三夫人疾步而走。
薛晟猶豫,指著西邊角落趴在地下的三個男子,說道:“這是我的三個兒子,可是能救麼?我的另外五個兒子、大夫人、家眷老小都在別的牢房裡,能救麼?”
凌懿軒犯難,額上出了汗水,思忖許久,沉聲道:“當務之急,我將你兩人先行救出。剩下之人,傾盡我所有錢財、動用我多有人脈,盡我所能的去救。”
薛晟跪地,淚縱流,由衷道:“七爺,大恩不言謝,大恩不言謝啊!”三夫人亦隨丈夫跪下道謝。
凌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