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老扶起,說道:“不必謝我。為玉凝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願。莫要多耽,快走。”
淩氏三位王爺,挾著薛晟夫婦迅速離開大牢。
獄卒從門外回來。將牢門關住。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
牢房裡。
西邊角落,薛晟的三個兒子,醒來起身,長腿緩邁,信步踱出牢門。
為首之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冷若寒冰。
第二人臉容白淨,身材瘦挑。
後來那位,冷冷硬硬,笑也不笑。
眾名獄卒紛紛跪倒,“參見皇上。”袖子忙擦凳子、桌子,讓為首男子坐下。
原來,正是凌燁宸、月下、邢掣主僕三人。方才出宮之後,徑直趕到獄中,灑下迷香,挪走薛晟三位兒子,伏在昏暗一角。
邢掣問道:“爺,為什麼要讓七爺將人救走?來此難道不是為了將七爺抓個現形?”
原來,這幾日,凌懿軒動用人脈,與典獄長碰面幾次,若典獄長肯開牢門一盞茶功夫,便給他黃金百萬,典獄長大為心動,正自動搖,卻又心知薛晟非普通人犯,未敢輕易接納錢財。
熟料,今日皇帝親自進了大獄,要典獄長接下錢財,將門開得一隙。
凌燁宸垂眸一笑:“朕也是受人之託。”那人指的正是玉凝。心想:我無法違背母后之意,那便借七弟之手,網開一面吧。興許,在得到凝兒的一瞬,我早已經罷手,將對薛晟的恨放下了。
指向勞房內,凌懿軒帶來的兩名昏睡囚犯,說道:“月下,你去,幫七弟將劫獄一事做的完美一點。”
嘴角微諷揚起:“七弟真的以為,朕發現薛晟無故消失,便無法追究麼?他又真的認為,若我不鬆手,他能安然救下薛晟。”
月下說了一句‘是’。拿出化妝易容所有傢什,走去勞裡,將那兩名死囚裝扮做薛晟、三夫人的模樣,竟看不出一絲破綻。
妥當之後,三人出大獄。
邢掣、月下問道:“皇上,可要回宮?”
凌燁宸看看天色,躍上馬背,拉著韁繩,道:“朕需去往百里以外走一趟。”圈轉馬頭,疾馳去了。
月下嘆了一聲,也跳上馬背,說道:“邢掣,我需去往千里之外一趟。”
邢掣一怔,說道:“這…爺去給薛主子買糕點,你是去哪裡?”
月下喝了一聲‘駕’,朝南狂馳而去,馬蹄直翻的灰土四濺,馬鞭直揮得馬臀道道血痕,可見心中急切不已。
一路疾奔,追出百餘里,終不見雙兒身影。望著日頭已近西下,村落炊煙已起,黯然神傷,心想:我此生再也見她不得,望她有位好駙馬,此生此世愛她守她。我便一生為奴為婢,伴在皇上身畔。從此與她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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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於儲秀宮榻上正歇息。
忽聽得院外傳來歡快的男子聲音:“玉凝。”
玉凝心中一樂,說道:“是懿軒。”披衣起身,迎出門外。
“懿軒,你這兩天去了哪裡?怎麼都不見你身影?”
凌懿軒聽到玉凝語帶關切,心中大感寬慰,心想:玉凝心中到底是記掛著我,我為她死也甘願。拉住玉凝的手,柔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外面天涼,咱們進屋去說吧。”並肩步入屋內。
坐在桌邊,凌懿軒將玉凝的兩手緊緊握住,心中又是滿足又是甜蜜,說道:“玉凝,兩天不見,可有想我麼?我時時都牽掛著你。此刻見你,比前天還要美好幾分。”
玉凝一想,嘆了口氣:“我怎麼能不想著你,僅有你是真心待我。”想起獄中父母,忽然難過起來,落了幾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