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要回寢室睡覺的,必會召娘娘去侍寢,到時再向皇上要金牌,明晚再送蕭大俠出宮。”
段薇茵搖搖頭道:“不行,剛才回來時,我聽到兩個御林軍的副統領說太后已經下了懿旨,要搜查整個皇宮,明天肯定查到我這兒,今天晚上要是走不成,明天就走不了了。”
環兒一聽,急得來回踱步,道:“那怎麼辦哪?蕭大俠現在絕對不能衝出去,他的傷太重,一動就會流血不止的。”
段薇茵擺擺手道:“你別走來走去,讓我靜靜地想一想。”
環兒忙站住腳,垂首立於一旁。段薇茵閉目想了一會兒,忽然霍地站起身來道:“環兒,你去向皇上稟報,就說我忽然心口痛得很,請皇上過來見一面,同時去命小太監傳太醫過來。”
環兒顫聲道:“這……這是欺君之罪,要是被太醫識破,娘娘你……”
“顧不得這麼多了。”段薇茵道:“只有這樣或許能把皇上請出來。”她向呆立著的環兒一甩手絹道:“你快去,再遲就來不及安排了。”
環兒連忙答應了,急急腳地跑出去。
段薇茵走到蕭峰住的房前,連連叩了幾下,低聲道:“蕭大俠,是我。”
蕭峰累了一天一夜,又身受重傷,流了不少血,正在屋裡閉目養神,已幾乎朦朧睡去,聽到是段薇茵的聲音,連忙應道:“段姑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站起來,就要去開門。
“不用開門。”段薇茵在外面道:“環兒已經把門鎖上了,我來和你說幾句話就走。等一會兒皇上來太醫會過來給我把脈,可能會喧譁一些,不過不要緊的,你安心在這兒休息,沒人敢來打擾你,等到晚上安排妥當以後,環兒會來通知你。”
蕭峰心想這段姑娘辦事真是細心周到,當下應道:“好,多謝段姑娘了。”
段薇茵回到自己的房裡,把頭髮開啟,又抓了幾把,弄得披頭散髮的模樣,她盤膝坐在床上,將丹田的氣逼向四肢,她冒險逆行氣息,一時間手腳痙攣,胸口有如大石擊中一般悶痛。她緊咬牙關,一聲不吭,和衣躺在床上,她怕脈象上還有破綻,依舊慢慢地逆行氣息,胸口越來越悶痛,她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內傷,才停止運氣。
隔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趙禥急匆匆地走進房來,奔到床前,抓著段薇茵的手焦急地道:“愛妃,你怎麼了?”
段薇茵用手按著胸口,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她咬著嘴唇,勉強說道:“皇上,我心口痛。”
趙禥見她臉色蒼白,一時慌了手腳,向身邊的太監喝道:“太醫呢?快叫太醫來!”
那太監慌忙跑到門口,向小太監喝道:“還不快去請太醫!愣在這兒幹什麼?”
“太醫來了!”門外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太醫不敢進房,跪在門口道:“微臣向皇上、娘娘請安。”
環兒連忙把帳子放下來,只聽得趙禥道:“你進來。”
那太醫走進房來,環兒拉了段薇茵一隻手出來放在墊子上,太醫替段薇茵把了一會兒脈,眉頭緊皺。趙禥在一旁急得連聲問道:“怎麼樣?到底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那太醫鬆開手,跪下叩頭道:“皇上恕罪,娘娘這病好生奇怪,脈象紊亂,異乎尋常,但脈息不弱,不像久病而致,但一下子脈象亂成這樣,傷及心肺,微臣實屬第一次見到……”
趙禥一腳將那太醫踹倒在地,“你囉嗦什麼!你只需說如何醫治!”
那太醫嚇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連連叩頭,“皇上,病因未明,微臣不敢亂開藥劑……”
趙禥又是一腳踹過去,恨聲道:“廢物!朕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拉出去斬了!”
“皇上且慢!”段薇茵在帳子裡微弱著聲音道。
趙禥把身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