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帳子裡,見段薇茵撐著身子坐起來,連忙伸手把她扶住,“愛妃,快躺下。”
段薇茵拉著他的手道:“皇上,你別殺太醫,你讓他們都出去吧,我知道我的病因,這是吃藥治不好的。”
趙禥聽了暗得出了一手汗,揮手讓眾人出去,環兒也出了房,把房門輕輕掩上。
趙禥握著段薇茵的手道:“為什麼吃藥治不好?你痛成這個樣子,讓朕心疼啊。”
段薇茵把頭靠在他身上,低聲道:“我剛才見有些睏倦,就睡了一會兒,不想竟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死去的二哥渾身血淋淋的向我走來,說賈似道害死了他,他死不瞑目,今日是我們大理的送神節,沒有人給他燒紙錢,他在陰間不得安生,他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來,我一下子驚醒,立刻覺得胸口悶痛,好像被人揪著心一樣,然後越來越痛,環兒害怕起來,就去請皇上來了。”
趙禥驚道:“原來如此!你二哥確是被賈太師所殺嗎?且不說現在朕不能殺賈太師,就算想殺他,也不知道他現如今在哪裡。”
段薇茵道:“我知道皇上要以大局為重,臣妾不敢讓皇上為了我的私事而向賈太師興師問罪,但我二哥在陰間不得安寧,才來向我傾訴,今日是送神節,在我們大理,家家戶戶都為死去的親人燒香祈福,我二哥孤伶伶地在陰間,很是悽苦。我想今天晚上到靈隱寺去給我二哥上上香,燒些紙錢。”
趙禥沉吟子半晌,道:“好罷,我派御林軍護送你去。”
段薇茵道:“不必了,如此大肆張揚,反而不好,等到天黑,我帶著環兒和兩個小太監坐著轎子出去就行了,現在前線告急,沒的讓大家說我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大張其鼓地出宮遊玩。”
趙禥皺眉道:“你如今身體不適,要是遇上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段薇茵道:“皇上放心,臣妾雖然心口痛,但武功未失,對付三四個毛賊不在話下,況且還有環兒呢,她的武功也不差,保護我一個人的周全是綽綽有餘了。”
趙禥想了想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面金閃閃的金牌來遞給段薇茵,“如今宮門查得緊,你拿著朕的金牌,當沒人敢攔你。”
段薇茵心中竊喜,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道:“前線告急,大家還在等著皇上,你趕急回去吧,要不太后又要說臣妾不識大體了。”
趙禥伸手給她理了理頭髮,柔聲道:“那我去了,你要快去快回。”他開啟門走出來,又對環兒吩咐了幾句,才去了。
一時眾太監和太醫也退了出去。
段薇茵從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環兒驚道:“娘娘,你真的心口痛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段薇茵勉強笑了笑道:“沒事,我逆行運氣,讓自己受了點兒內傷,要不也騙不過那太醫。”
環兒急忙坐到段薇茵的背後,道:“娘娘,別動,我為你運氣療傷。”她手掌提氣,貼在段薇茵的後背,將她紊亂的內息引向丹田,幸虧段薇茵逆行氣息之時,沒有太過用力,紊亂的內息經環兒竭力牽引,已勉強平息。但段薇茵剛才造成的內傷,在一時半刻之內是不能好的了。
環兒鬆了手,擦擦臉上的汗水道:“等出了宮,找到咱們碧雲宮的林姑娘,讓她給你瞧瞧,娘娘你的內傷很快就會好的。”
段薇茵臉上回了一點兒血色,笑道:“謝謝你了,我沒什麼事了。這林姑娘就是你從前的主人?我老聽你提起她,好像蕭大俠也認識她。”
環兒道:“我從小和她一塊兒長大的,雖說是主僕,但她從來沒把我們當作奴才。”她從床上跳下來,拿了衣服給段薇茵披上,笑道:“至於蕭大俠,他和林姑娘的關係,娘娘你在宮裡沒聽說過,江湖上卻是人人皆知的。”當下把林姑娘怎麼救蕭峰的事說了,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