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玩意。
在一處同樣皆是香料暹羅攤販前停下,看著那金燦燦鎏金盤子裡盛著明晃晃各種香料,看上去比外頭更上一層檔次。
楚原白在寶兒身邊問道:“寶兒想買些香料麼?”
寶兒細細看著面前東西點頭:“可不是,上回我們那裡開了家外行飯食店,裡頭有些吃食我覺得不錯,回頭想試試看做做,這些豆蔻,咖哩,還有那個藿香,味不錯,這些應該貨色挺好,回頭我想買些回去試試。
楚原白笑道:“這些玩意兒咱們不是統共都是用來做香囊?怎麼到你這,都成了吃食了?”
寶兒撇了頭看看他,笑道:“是哦,好像天昊哥也這麼說我,其實口腹之慾和鼻息之道,都是人之感官之慾,各有所好罷了,聞著固然香,吃食裡頭放些,聞著舒服,吃著舒心,不也是享受?”
“呵呵,色之外觀,香之鼻端,味之口腹,俱全方為饕餮,寶兒你不愧那小當家美食客稱呼,山磬兄說你是吃客祖宗,倒也不是很誇張!”
阮寶兒一吐舌:“子陵哥哥又編排我啥了,祖宗,他這也太誇張了吧!不是因為每次我燒了新鮮玩意總拿他當試驗編排我吧。”每回這花子凌也是狗鼻子,有些啥新鮮花樣研究出來,他都會搶著嚐嚐,頭幾年她剛開始研究,分量把握不好,不知道鬧壞了幾回他肚子了,這傢伙也是挺奇怪,拉成那樣了還是念叨著試吃,很有點不怕死精神。
好在後來她手熟了,做出來花樣也多了,總算把前幾年拉又給他補回來了。
“那倒也不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他念叨你手藝了,回頭買了這些東西回去,也給楚哥哥我做一回嚐嚐如何?”楚原白笑著問,口氣有點清淡,眼裡頭倒是洋溢著一種笑意。
寶兒想了想,不好意思道:“這自然好,楚哥哥好久沒回來,也該我請回客,就是怕燒不好你別見怪哦,這些新鮮花樣還是算了吧,我燒些拿手給你嚐嚐好了。”
楚原白道:“也不必,我正是想嚐嚐你燒新鮮玩意,山磬兄和維隅兄可都是嘗過,我楚原白也該有這一回不是?”
阮寶兒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看看楚原白,對方卻一派閒散望向這店夥計,對著那個面板油黃傢伙一通聽不懂言辭,對方恭恭敬敬稱了幾克香料,給用精緻小包錦囊盛放好遞過來。
阮寶兒頗感意外,道:“楚哥哥你這講得是哪裡話呀?怎麼你還懂這些番語?”剛剛對著那個印度人也是,這傢伙趕現代就是一個語言專家了。
楚原白一笑,把香料包拿過來拎著,道:“在揚州也有市舶務,居中事物常需要與州府調和,那兒市舶務使臣有不少來自番,一來二往多了,我與他們也有些熟悉,便也學了些各番語,這樣往來事物也方便些。“
阮寶兒聞言立刻用崇拜眼光盯著楚原白道:“哇,楚哥哥,你這可真是了不起!”
楚原白看寶兒那一副樣子有些個好笑,卻也無比可愛,不由咧嘴道:“楚某和你家天昊哥可是不敢比,他會可比我多了豈不是更了不起?”
寶兒一嘟嘴,“在我看來,還是楚哥哥你略勝一籌!”這可不是拍馬屁,阮天昊和她打小打架鬥嘴多了,也沒見正經有什麼了不起,倒是這楚原白,從小到大都給她一種超凡脫俗神聖感,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是麼,寶兒可真覺得如此?倒是我楚原白榮幸!”楚原白聞言雅然一笑,嘴角彎起弧度比平時都要多一些,讓這個溫文爾雅又頗有些高不可攀少年露出一點點親切感來。
寶兒沒注意到,顧自被那一路花樣忙不迭吸引著,卻聽楚原白道:“過幾日淳風書院要舉辦一個蹴鞠賽事,你天昊哥哥和子陵兄弟都會出席,我也要去做個評判,我們約定了贏了球在英姨酒樓上包個雅間慶祝,到時候由寶兒掌勺,讓我嚐嚐你那手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