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乃是中瓦子裡頭乃至御街上赫赫有名大酒樓,裡頭食品極具特色,很多唯此一家別無分號,寶兒有幸吃過一回,便記得裡頭有幾道簡單家常菜卻極具風味,料很獨特,很想多去幾次取取經,無奈那裡頭消費真是太貴了,可是相當於現代頂級飯店,她消費不起也就一直引以為憾。
這話,可點到了她心坎裡頭去了,自然心動,遂朝楚原白看去,楚原白正好看到寶兒那烏亮眼,早明白她那點意思,道:“這倒也不是難事,只是須得和倆位兄弟商議過若是都願意,自然去得!”
這話,便是答應了大半,尹馨瑜聰慧明白,便也不多再問,只是瞅著寶兒笑道:“還是我們寶兒面子大,這回比試,寶兒也參加個一回吧,琴棋書畫也不指望你,上回我看你那鞦韆蕩也是挺有些名堂,不若我將你報了名上去如何?”
阮寶兒倒不在意,點頭道:“湊個數話行,不過別指望我得啥名次,這盪鞦韆還是思妍好!”
尹馨瑜伸出指頭打個彎勾了下寶兒鼻頭,嗔笑道:“知道你鬼丫頭只惦記吃,思妍自然是要上,你也多少用些心,回頭有你好處不少,行了吧!”
阮寶兒依然笑了笑歪了下頭,尹馨瑜也不再鬧她,只是道:“天色不早了,咱還是回去吧,不然家裡頭掛心!”
她這麼一說,倒提了醒,明日還要早起,楚原白也點頭表示贊同,一行人開始往回走,這時候沈思妍和李桂娘也從另一頭一左一右倆個方向走過來,乃是得了楚家家丁提醒也趕著往回走呢。
“也不知她們買了什麼,這般喜氣!”尹馨瑜口中唸叨,急了幾步往前迎去,落在後頭楚原白突然側了下身朝寶兒道:“寶兒不想比個高低麼?”
“啊?什麼?”阮寶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就看到楚原白似笑非笑著,也曲了指頭在她鼻頭一刮,還沒等寶兒埋怨,早收了手,卻道:“小丫頭還是這般有心沒肺,啥時候能長大些呢?”
也不待寶兒回答,徑直往前走了一步,弄得阮寶兒極其鬱悶看著那個已經高了自己一個肩膀背影依然那般風采斐然又優雅淡定走在前頭,慢悠悠,誰曾看得出他剛才俏皮?
一肚子納悶阮寶兒跟著回了楚家別院,再無別話,這一日也就這麼過了,過了這一夜,大家各自散去趕著去上頭香。
這就又過了幾日,出了三月到上巳節,這一日對於大多數文人墨客來說是個出門踏青,詩歌畫意好日子。
太學院和當今名門書院淳風書院蹴鞠賽也在這一日舉行。
一大早,便是在太學院東南隅廟庭大廣場上祭祀了土地廟神,正午剛過,廣場上已然是人山人海。
這一賽事,隨著頭幾日各個學堂學生之間互相傳話,又有家長之間傳言,一傳十十傳百,更何況,今日這場比賽,算是彙集了當今學以及私學裡頭赫赫有名淳風書院學子一展風采,這蹴鞠人員裡頭有各自現在風頭最勁,所以更是引來了不少旁觀之人。
太學廣場平日並不對外開放,不過今日特殊,不少有頭有臉人物都想著要進來看,託關係走旁門多了,有了一就有二,今日之賽倒成了杭城一大事,不少官宦富貴人家,甚至有很多想著來這裡頭選個未來女婿未來夫君閨房女子們都來湊了熱鬧。
西面一排被安置了幾個棚屋,供那些小姐女眷們安坐,視野很不錯,東面則是學堂弟子和官員們座位,還有主位南首,則是幾個有名望太學齋長,太學正,錄等官員裁判坐席位。
這裡頭還有書院山長,當今大儒賀正醇,以及學祭酒李純。
阮寶兒和桂娘,思妍坐在由楚原白給安排一個單獨棚屋下,面前支著一張長條桌子,擺放著一鍾香茉莉花茶,幾碟時鮮水果,幾碟酥餅,幾碟子瓜子,杏仁,還有一個小食盒,裡頭放著一些水晶透亮蜜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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