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什麼不敢的,這信本來就不是我寫的,而且,你還拿它真的來問我要人了。足見四哥是有心折一春枝,要背著我那可憐的四嫂,做下十惡不赦的勾當。&rdo;
我是無心插柳,不想卻柳根生。元昊一聽我那略現奸邪的笑聲,全身都不自在了,嘟囔著回到:&ldo;六弟,這個可別亂說啊。不然,我家裡的那頭大蟲,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rdo;
見我沒有回答,元昊死氣八咧的用肩膀聳了聳我,央求道:&ldo;六弟,這信是不是能給哥哥再看看啊?哥哥想知道這是誰寫的。&rdo;
此刻,我已經明白了一條真理,男人有時候還是怕女人的。至於元昊這個自動送上門來的主,我何不藉此信,將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呢?想到這裡,我淡淡的回到:&ldo;四哥,這個就不必了。信我還有後用,要你借去了不還我,我該怎麼辦啊?&rdo;
&ldo;那你想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哥哥給你跪下嗎?&rdo;元昊哭喪著臉,哀求到。
我捻指掂了掂信,略帶同情的口吻,回:&ldo;四哥,以後小弟有什麼事,您可要幫我啊。不然,我們的兄弟情誼,怎麼說的過去啊?&rdo;
元昊一愣,苦澀的笑點了三下頭。
收拾了元昊,我又開始琢磨起了二哥符堅。不過二哥還真的不是一般地難對付,即使是與他朝夕相伴了五年的王猛,也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破綻,何況是我這個與他熟知不到三個月的人。再想也是無趣,我索性呼呼大睡了三夜兩天,直到風起的日子。
&ldo;起風了?&rdo;我一個鯉魚打挺,光腳衝出了寢帳。
&ldo;不知這東南風是否攪了大將軍的睡夢?&rdo;
我順著來語,轉頭卻見了一個此刻最不願見的人‐‐韓亮。
&ldo;起風,不過是天道五行之常事,這有何希奇的?&rdo;
韓亮撲哧一笑,指著我的光腳丫子,鄭重其言:&ldo;大將軍,若是按您所說,那您怎麼偶遇風聲,便光著腳丫子到處亂竄啊?莫非,您打小就害了恐風症吧。&rdo;
&ldo;豈有此理。&l;熟可忍,士不可忍&r;。&rdo;我斜眼打量著眼前不過一丈之餘的韓亮,手上的青筋隨著功力的運聚,而歷歷可見。隨著我接下來的丹田氣運七成,兩鬢的鬢髮根根倒豎,於風中勁立。
&ldo;大將軍,有密報。&rdo;
該死,這個劉芒什麼時候不好來,偏要在我正欲教訓韓亮的時候,插上那麼一槓子。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劉芒,抓起密件,頭也不回的溜進了自己的寢帳。
&ldo;末將初入康地,但見逃難之康人,綿延數十里。不解問之,乃知都涅海斥巨資,接連苦寒之顛的塞種蠻人,興兵十萬,欲屠盡長清將軍所據之地百姓。末將惟恐難民擁塞我軍命道,或其走露我軍動向,鬥膽分兵五千於紅樹林築塞,收眾十萬屯守。望大將軍見信,速調大軍馳援我等三部,以解我等累卵之危。公聞敬拜,已亥五月三十日。&rdo;
怎麼又蹦出了個塞種人?相關的南西域錄志中,怎麼沒有過塞種人的記載?難道是我記錯了?我拍擊著欲炸的腦袋,在寢帳中,來回的打著旋。
不管那麼許多了,先派人去增援才是關鍵。想到這裡,我張嘴喚到:&ldo;劉芒何在?&rdo;
等一下,我現在有兵派嗎?看著劉芒,我苦笑著,擺手示意其退下。
站在距渾源塞四五百丈外的高崗上,迎著徐徐而來的西南風,我在沉思。一天了,風雖至,然雨卻遲遲不達,我煩啊。
&ldo;大將軍,韓亮已登臺作法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