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興奮神色,道:「任後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幸好她現在為我們辦事。」
劉裕現出深有同感的神情,轉向燕飛道:「建康現在妖氣沖天,我想請燕兄你和奉三一道到建康去,照應奉三。」
屠奉三皺眉道:「劉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劉裕笑道:「孫恩既去,小飛又不會對付我,有甚麼人是我應付不來的?如果北府兵的統帥須小飛力保才留得住小命,我這個北府兵統領也不用當了。」
燕飛笑著點頭道:「我們的確不用擔心劉兄的安全,何況誰曉得我不在劉兄身邊呢?」
劉裕大喜道:「得燕兄親身出馬,今次的行動將大添勝算。」
燕飛道:「還有一件事,就是我需要一個人,為我去傳達一個重要的口信給拓跋儀。」
屠奉三和劉裕愕然互望,均感燕飛行事難測。他們最近一直在一起,而燕飛卻似忽然得到某一重要情報,必須知會邊荒集。
屠奉三道:「完全沒有問題,我手下有個外號『神行將』的人,名字叫馬風,最擅潛蹤匿跡之術,對邊荒又瞭如指掌,由他去辦最為穩妥,我便著他來見你。」
說罷喚來手下,傳召馬風。
燕飛道:「我想先行一步到建康去,和支遁打個招呼,問他有關建康的最新情況。」
劉裕隱隱猜到他不願和任青娓同行,只好答應。
燕飛、屠奉三和任青媞先後離開,劉裕也不閒著,召來何無忌、魏泳之、檀憑之等一眾大將,商量劉牢之自盡後的部署。
正忙得昏天黑地時,宋悲風抵達京口,劉裕在內堂見他。
宋悲風憂心仲仲的把心中的懷疑,向劉裕傾訴,然後道:「桓玄雖仍未登上帝位,但已與皇帝沒有甚麼分別,最怕是他要納孫小姐為後,那謝家也很難反對。咦!小裕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你想到甚麼呢?」
劉裕心中正翻起仇恨的滔天巨浪。不!無論謝鍾秀對他如何,他也絕不容桓玄染指謝鍾秀,那是他不能容忍的事。劉裕硬把波盪的情緒壓下去,道:「孫小姐必須立即離開建康。」
宋悲風搖頭嘆道:「太遲了!現在整個建康都在桓玄的嚴密監察下,烏衣巷內任何的舉動都瞞不過桓玄。但最令人頭痛的是謝混那小子,桓玄不但給了他一個肥缺,還親自見他,說盡好話,令這小子以為自己時來運到。」
劉裕冷靜了點,微一沉吟,道:「桓玄此計極毒,他是想利用謝混來詆譭我,破壞我在建康高門心中的形象,令他們更肯定如果我當權,將會摧毀他們。」
宋悲風苦笑道:「不用桓玄唆使,謝混也會這麼做。他不去怪老爹,卻把父兄的死亡全怪在我們身上,真不明白謝家怎會出了這種是非不分的人。」
劉裕道:「謝家現在是內憂外患,單憑大小姐並不足以對抗桓玄,此事真教人頭痛。」
宋悲風悽然道:「我最怕孫小姐步淡真小姐的後塵,我明白孫小姐,她表面看似天真不懂事,其實對事物有深到的看法,且外柔內剛,性子很烈。」
劉裕像被一個尖錐子直刺人心臟去,道:「有一個直接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宋悲風生出希望,連忙問道:「甚麼辦法?」
劉裕道:「就是請燕飛出手,把孫小姐送往京口來,那就算桓玄出動千軍萬馬,也沒法攔著一意突圍的燕飛。」
宋悲風呆了起來。
劉裕皺眉道:「這不是最好的方法嗎?宋大哥認為有問題嗎?」
宋悲風道:「這確實是萬無-失的辦法,即使有魔門高手攔截,亦阻擋不了小飛。問題是我們不得不顧及這麼做的後果。」
劉裕欲語無言。
宋悲風嘆道:「桓玄兇殘成性,若眼看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