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結巴著還能說幾句漢語。趙憶叢深深施禮道:“打擾老丈了,我這位朋友誤入山那邊的桃花林中了毒,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不知道這村子裡有醫生麼,麻煩幫我請來看看。”老者聽完大驚失色,又上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忙叫壯漢去請醫生。
“你們怎麼會走到那裡去,桃花瘴巨毒無比,無論人畜接觸到立刻就倒。這小姑娘可能有些抗性,又救的及時才能活到現在。”老者神色古怪的看著趙憶叢一眼又道:“我活了五十年就沒看到有人能活著從桃花瘴裡出來的。打小老人就告訴我們對那裡要敬而遠之。”
見趙憶叢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老人又安慰道:“我們這裡的醫生是從太和城來的,醫術很高明。很遠的地方都有人專門來找他看病,也許他會有辦法,你先不要擔心。”說著就讓家裡的女眷去準備飯食。
趙憶叢心急如焚強打精神與老人交談,這才清楚此刻自己已經到了南詔。此處向北經石林、宣威等幾個城池就能進入大唐境內的新義州了。又從言語說得知南詔正在對外用兵,所以在那邊並沒有什麼防禦力量,只有幾個哨卡做樣子。想來也是知道大唐在忙於內戰,對自己沒什麼威脅。
這時壯漢領著一個醫生急匆匆的趕來。進屋以後直奔床上的哈娜而去,細心的觀察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說:“沒錯,確實是桃花瘴的毒。這個小女孩竟然真的能活著從桃花瘴裡走出來,而且到現在都沒死。奇蹟呀。”張蘊插話道:“不是她自己出來的,其實她進去就倒了,是有人進去把她抱出來。”
那醫生神情更是振奮:“竟有此事,不知道是誰救的,他還活著嗎?”
“好象還活著吧,看起來除了衣服就沒什麼事了。”張蘊似乎有些看不慣這醫生的誇張表情,小小的逗他一句。
不由分說,那醫生一把拉住趙憶叢的胳膊。認真的把了半天脈,更加的不可思議:“天下竟有這樣的事,從桃花瘴救出人來自己卻絲毫無損,如果不是親自所所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他信不信,如何想的,哪是趙憶叢關心的問題,抽回手道:“先生還是想法醫治病人吧,她至今未醒可有法醫治。”
提到治病,醫生面色凝重下來:“我只能試試看了。我也沒遇見過過這種情況,只能先從她的表面症狀入手。現在看她身體發熱,面色潮紅,血流緩慢,這都是血凝的症狀。且先用些小劑量的清熱毒的藥物試試,起碼保證不會繼續發燒,至於能否痊癒我可不敢保證。”
只要有一線生機也不能放過,趙憶叢忙道:“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先生請大膽用藥。”那醫生似乎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低頭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皺著眉頭思索半晌又搖搖頭,增加刪除的躊躇許久才拿出一味藥方,剛要交給趙憶叢,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你們還是去我那裡吧,拿藥煎藥的方面些。”
趙憶叢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當即抱著哈娜跟他走了。 路上才知道此人名叫苗顯,確實和那老者說的一樣是太和城過來的。
進門就聞到濃重的草藥味道。桌子上,角落裡到處是藥材,好象除了這些屋子也沒別的了。苗顯立即忙活開來,手腳麻利的找出需要的藥材煎好給哈娜服下。看來他確實醫術不凡,服藥之後哈娜面上的赤紅色逐漸退去體溫也降下來了。可張蘊高興的叫了半天,哈娜依然沒有醒過來。苗顯又仔細的把了半天脈說道:“外表的症狀已經沒了,但是她體內還有毒素存在。這我實在沒辦法了。”雖然能治到這個程度很不一般了,可這對於嗜醫成迷的苗顯還是有所打擊,樣子很是有些愧疚。
“先生能治到這個程度,使她暫時沒有生命之憂足見高明,在下感激不盡。”說著趙憶叢就想掏錢。一摸才知道自己兜裡一文沒有,再問旁人也都一樣。想想也是,這段日子整天翻山越嶺的就是有錢也早不知道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