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義帶兩千人埋伏到那邊,如果看到他務必生擒活捉。”
望著夜幕下黑黢黢的魏州城,嘆息不已。如此好城誰會成為他的下一任主人呢?會是自己麼,雖然很想得到可是更清楚的知道仇士良絕不會這麼信任自己,更不會如此輕鬆的使自己擺脫控制。一個以計謀著稱的人是很難得到別人信任的,尤其是同樣狡猾且心裡本來就不自信的仇士良。
長安,幽深的宅院古木參天。一個略顯佝僂的老人負手立在階前,臺階下一人垂首站立。良久老人沙啞著嗓子道:“前方可有訊息麼?”下面的人恭敬的回答:“是的,田悅已經被趙憶叢抓了,現在正壓赴回城,魏博全境也已經肅清。”
“這一點也不意外,田悅這小子不過仗著祖蔭,真對上趙憶叢再加兩個他也不是對手。誰說虎父無犬子,想當年田承嗣如何的風光,如何的不可一世呀,一點也不把老夫放在眼裡,我說的話全當耳旁風,現在如何了。”老人聲如怪梟狂笑起來。
下邊的人靜靜等他笑完問道:“下一步怎麼辦,按道理來說應該給趙憶叢點甜頭了,否則他恐怕要不為我們所用,現在他最想要的應該就是魏博節度使這個位置。”
“給了這個位置他就能為我們所用麼,恐怕立刻就和我們劃清界限吧。這樣的人是鷹,餓著他就會在你身邊,飽了立刻就飛。”老人譏笑道。
靜了一會兒,階下的人又說道:“可是如果一點不給他好處,他也是會跑的。這個人太複雜了,真是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老人沉吟了半晌說道:“何止是你,就是我也看不清楚他。這樣的人註定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想了想又道:“我看就讓他去南疆和那幫蠻夷打交道吧,那幫蠻子對漢人恨之入骨又生性野蠻好鬥很難本徵服。這樣他雖有一個虛名卻什麼也幹不成,最後還得依靠我們。”
階下的人說道:“那裡的官府根本就是擺設,早就被地方上幾個大家族控制了,他在那裡不但要斗南邊的野蠻人還要和當地的勢力鬥,確實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了。”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可是魏博節度使的位置給誰呢?總不能便宜了外人吧!”
老人沙啞著嗓子道:“我看侯海濤不錯,野心不算太大還能為我所用又是你的義子就讓他先去幹吧,過一段我還有其他安排,再把他調回來幫你不遲。”階下人道:“那好,沒事我就出去了。”
老人道:“我也累了,你走吧。”說著走進了屋子裡,沒有燈,一片黑暗。
階下人等他進去以後才慢慢的退了出去,走出門外才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四周上轎走了。此時才看清他竟是仇士良,可是除了皇帝還有誰能讓他低頭呢?
魏州城破已經是第十七天了,田悅已經被押送入京。等待多日的聖旨終於到了,隨同而來的還有侯海濤。聽完聖旨之後除了失望還很鎮驚,失望的是節度使果然不是自己,震驚的是張全義與李朔兩大好強要聯姻了。最強的兩大勢力竟以這種方式達成了一致,現在還有什麼勢力能抗衡他們?四方的節度使應該感到危機了吧。
這時候讓自己代表朝廷到張全義那裡賀喜,仇士良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現在魏博成為橫亙在兩大勢力間的唯一阻礙,地位立刻重要起來。侯海濤哪一點能讓仇士良相信他可以完成此任,還是自己一直小看了他?
抬頭看見侯海濤已經完成了交接手續,正在靜靜的等他轉交神策軍的指揮權。趙憶叢笑著說道:“侯兄稍等片刻,印信已經派人去取了。”侯海濤也淡然笑道:“不急,趙兄是在考慮去幽州的事吧,兩家聯姻確實是震驚天下的大事。”
頗為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趙憶叢說道:“如果真讓他們成了親家卻是大事,只怕最後是雷聲大雨點小啊。既然決定聯姻為什麼還拖拖拉拉的只定婚約沒有婚期呢?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