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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欄玉砌情猶在(1)
所有的人都為了皇帝的病情要麼幸災樂禍要麼焦頭爛額,倒是有一對母子著實奇葩。他們不想著如何爭一爭那頂頭寶座,不想著如何在病重的皇帝身邊刷好感度,倒是傾盡全力將矛頭和槍口都對準了蔣雲婷夫妻。
你好奇問一句原因,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不過就是柿子撿軟的捏罷了,世界上總是存在這樣一種人,他們最喜歡恃強凌弱,或者可是說是性好仗勢欺人。你看那安嬪原本不過是陳貴妃身邊的一條狗,每天靠著奉承巴結陳貴妃才分得從其手心裡漏出的一點點榮寵,而三皇子蕭章從小就謹遵母命,安安分分的做了蕭承身邊的狗腿子,甚至於他能青出於藍的勝任他母親在陳貴妃的那裡伏低做小的角色,他每日裡將二皇兄蕭承捧得高高的,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蕭承一呲牙,他就攥著拳頭衝了上去,蕭承皺皺眉,他就上趕著去清除那些礙眼的東西。
長久的奴性讓他的心理扭曲又病態,一方面他痛恨蕭承對他的頤指氣使,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對他奴顏卑膝。而蕭承事敗後,初初他心裡是竊喜的,但那竊喜還未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竟是惶惶然的倉愴,他彷彿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方向,他發現自己除了跟在蕭承後面橫行霸道之外,別的什麼都幹不了,從小時母妃就告訴過他,一定要讓他的二皇兄開心,只有把他二皇兄伺候開心了,他的日子才能好過,他們母子才能在這重重禁宮安然生存。
他們本是兄弟,可相處下來卻是主子與下人的關係,蕭章內心是恨蕭承的,憑什麼同為父皇的兒子,你能如一輪昭昭明日,活的恁般逍遙自在,而我卻只能如暗夜碩鼠,永生籠罩在黑暗之中,所以他爆發了,他在蕭承起事最關鍵的時刻反水,狠狠的反咬了他一口,最後他更是親眼看著護國公將蕭承的頭顱砍下,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終於解脫,卻沒想到這一切反而是更黑暗的開端。
蕭承是他二十多年的主心骨,是仰望,是太陽,然而現在這太陽隕落了,他無所適從,他茫然失措,然後他就將這一切都算到了蕭寒的頭上!為什麼算到蕭寒頭上呢?因為蕭寒是二皇兄最討厭的人,因為蕭寒比蕭章還不堪,起碼蕭章是這樣認為的,他可以肆意欺負這個所謂的七弟,他在他身上找了一絲微妙的優越感。他彷彿是想證明,你看,我這樣巴結二皇兄,起碼我還能在這皇宮裡有一席之地,而你呢,你每日裡作出一副超然眾人的嘴臉,你有自尊,你跟大家不一樣,可你不還是要臣服於我們的腳下,被打倒,被踐踏!現在蕭承死了,他就要繼承他的遺志,繼續折磨他!
什麼見鬼的遺志,誰知道呢,這也不過是一個扭曲又病態的可憐人罷了。
然而就是這點病態的思想,一旦付諸於行動,那效果卻是出人意料的狠毒。
蕭寒的病就這樣纏綿了十數天,好歹護國公找尋到一名民間遊醫,說是較為擅長這種病症,果然,蕭寒吃了他幾服藥,起碼咳疾是好轉了,高熱慢慢退下,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其他一切都逐漸痊癒。
看見這幅情形,蔣雲婷方才略放下心中重擔,每天也勉強有些食慾。護國公為了她的身體,可謂操碎了心,天天尋摸著怎麼為她補身子,然而云婷這一瘦,也著實嚇人。臉頰上的肉都迅速掉落,高高的顴骨越發明顯,本來就深邃的五官更加立體,修長挺拔的身體瘦成竹竿,遠遠看去,就像寬大袍服裡空蕩蕩的罩著一個凸起的肚子,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可憐。
自此蔣雲婷有孕已是四月有餘了,小孩子在肚子裡已經能夠擺手擺腳的撲騰了,她一手輕輕扶著腰,一手溫柔的感知著孩子的輕微動靜,生命的驚喜與感動就這樣傳遞蔓延。
蕭寒臥病在床,每日裡都是在床上躺著,蔣雲婷怕他無聊,每每都會冒著風雪走到他的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