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中難以抉擇。是讓阿沅跟著她離開,從此斷了丈夫的邪念,還是繼續強留下阿沅,讓阿沅日日擔心受怕讓丈夫最終成魔?
最後,還是一個女人的自私與母親的身份讓她作了決定。
武三娘長嘆一聲:“阿沅,義母對不起你!”
“義母,請原諒阿沅不孝!”何沅君朝她磕了幾個響頭,聲聲含淚。
“此去不知何日方能見面,你要好好保重!你義父那邊……我會好好同他說的!”除了這樣又能如何呢?武三娘心中說不出的疲倦,不知這是造的什麼孽。
將何沅君扶起身,憐愛的摸摸她的臉,武三娘看向鞠塵,再次作了個揖,“姑娘,阿沅既拜你為師,今後請你好好教養她。她自幼孤苦,被我們夫婦收養後卻不是真正的快樂……”
雖然這姑娘年輕得過火,連武功也不會,卻是臨危不亂,又能驅使兇獸,一身氣息飄緲出塵,與一燈大師倒有些類似,應該不是一個等閒之輩。阿沅今後跟著她,是福是禍難料,只希望這是阿沅自己想要的。
鞠塵受她一禮,點點頭,“我既收她為徒,便會保護好她!”
雖然知道了阿沅便是何沅君,鞠塵仍是那副心態,不嫌麻煩也不會丟棄,生活中多了個小說中人物於她而言沒有什麼關係。
鞠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性子有些涼薄,有些無所謂,看待這世事無常,也只當作一種責任在扛著,這是她身為染氏一族的祀風師以來學會的,可無可不無的。
而何沅君,今後便是她的責任了。
正文 經途伊始
一年後。
張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煙稠密,市肆繁盛。南來北往的人,各族參雜,儼然一個國際小都會。
離張家口不遠處,有一間茶竂客棧,處在路旁,南來北往的行人商客不知繁幾。
人群中,兩名形貌昳麗的公子慢慢隨著人流而行,看了看天色,年長的那位白衣公詢問身畔約模十四五歲的少年,然後兩人走向客棧,不急不徐的模樣。
客棧裡,可謂是魑魅魍魎各異,齊集一堂,其中一些一瞧便可知是江湖中人。兩名公子隨意挑了張空桌坐下,其中一名杏黃衫的少年環視了客棧一圏,便注意到比鄰的座位裡,是六男一女,其中一名是個披著貂裘面容稚嫩憨厚的少年,其餘的年紀甚大了,神色間掩不住風霜蒼涼。還有不遠處的是幾名也是白衣人,身形婀娜,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女扮男裝的女紅妝。其他的倒只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
那位公子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時,別人也在打量他們。
那年長些的公子不過雙十年華,氣度出眾,飄逸出塵,一襲白衣襯得如仙之緲遠悠然、如雪之雪透冰砌。另一名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煙緲杏黃衫,神止溫婉有度,若不是一身男裝,恐怕人們還當他是個溫婉嫻雅的大家閨秀呢。
“嘻嘻,原來這世上是除了我們,還是有姑娘好這款呢!”
“可不是,那名白衣姑娘,竟比我們姐妹們都長得好看,若少主瞧見了,怕是連魂都被勾沒了!”
“也不是啊,這姑娘雖然有仙人之姿,可太木訥清冷了!少主更喜歡像我們這樣識情識趣的女子……像她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就不錯,可惜還是個小丫頭。”
“嘻嘻,不過那白衣姑娘懷裡的那錦囊裡好像有寶貝呢!剛剛還瞧見她好寶貝的揣回懷裡放著……”
“哎呀,我們不如去搶過來拿回去獻給少主吧!”
“還有那傻小子的那匹小紅馬呢!咱們把這寶馬獻給少主,他騎了上京,那就更加大大露臉了,叫那甚麼參仙老怪、靈智上人他們再也逞不出威風。”
“咱們把這匹汗血寶馬拿去獻給少主,你猜他會獎賞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