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陪他幾晚哪!”
“大家別太放肆啦,小心露了行藏,對方看來也不是好相與的。”
“那個女子身上帶劍,定然會武,生得可俊,要是年輕了十歲,少主見了不害相思病才怪呢。”
…………
客棧裡,那幾名白衣男裝的女子嘻嘻笑著悄聲議論著,言語間大膽恣情,絲毫不將世俗禮教放之眼裡,惹得不遠處暗暗偷聽的人皺眉不已。
另一邊,一名披著貂裘面容稚嫩憨厚的少年疑惑的看了那進門的兩位公子一眼,一看之下心臟不爭氣跳了下。登時覺得那白衣的公子竟比先前那幾名令他出了些糗的騎白駝的公子更好看,天下間竟有如此秀美的男子。都說南朝江南多美貌溫軟的公子,看來是真的。
“靖兒,別東張西望!”
一名矮小精悍,手持大秤砣的滄桑男子低聲道,那憨厚少年迅速斂神,恭敬的說了聲:“是,六師父!”
兩張桌子座比鄰,那名白衣秀美的公子清楚的聽見了這聲低喝,不由愣了愣,疑惑的瞥了那憨厚少年一眼,心中了悟。
原來這就是郭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碰到他了?那六個形貌各異的怕就是江南七怪中的六怪吧。
江南七怪向來居住在江南山溫水軟之地,生性俠義好勝,只因為和全真教丘處機的一場賭約,趕赴風霜苦寒的大漠。奔走了六年為的就是找到郭靖,教他武功,好在十八年後與丘處機教出來的楊康比武相較,以完這一場賭約。原本在他們遇到郭靖的那天晚上,七怪中排行第五的張阿生會為了救七妹韓小瑩,背後中了“黑風雙煞”一記“九陰白骨爪”,死在了荒山之上,於是江南七怪變成了六怪……
“師父,怎麼了?”煙緲杏黃衫的少年見她神色有異,關心的問。
“沒事!”鞠塵摒棄不相關的東西,斟了杯苦茶慢慢啜飲。“趕了那麼久的路,阿沅你也疲累了,吃些東西吧,呆會咱們還要繼續南行呢!”
郭靖又如何,江南七怪又如何,也不關她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責任便好。
何沅君從來不會質疑或多嘴尋問師父什麼,當下很乖巧的將小二送上來的飯菜布好,慢慢吃了起來。
“是,師父!”
那廂,江南七怪中的柯鎮惡聽得那些騎白駝的白衣女子嘰嘰喳喳談些風流之事,心生不耐,但言語傳進耳來,卻又不能不聽。後來聽得那幾名女子竟出言侮蔑他們的七妹韓小瑩,不僅要圖謀郭靖在草原上馴服的那匹天價難得的汗血寶馬,更是想危害剛剛進來那兩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心中怒氣勃發,心道那甚麼“少主”一定不是個好東西。
用了膳,何沅君吩咐店小二打包些上路的乾糧,便跟在鞠塵身後結賬,正待走出客棧。
“嗖——”的一聲,何沅君驀然旋身而轉,雙指夾住一條掙扎蠕動的小蛇。看到那蛇,客棧裡登時一片混亂。
“你們是誰?做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傷人性命?”何沅君一手摺斷那蛇,氣紅了臉逼問。若不是她反應機靈,不會武功的師父豈不妄受蛇噬之厄?只要一想到鞠塵會受傷,她心裡登時氣憤不已。
那幾個白衣女子全部跳起,嬌笑道:“沒什麼,只想請那位美麗的姐姐留下懷裡的寶貝罷了!”
鞠塵挑眉,拈起懷裡的青玉色錦囊,“你們想要?”這可是當初馮蘅交予她之物,要她親自交給黃藥師的,只不過是個錦囊罷了,她們要來做什麼?只是她卻不知先前這錦囊不慎掉落時,自己小心翼翼拾起保護的神情,讓這幾名騎白駝的白衣女子生了異心。
“是呀,若姐姐識相點給我們,我們姐妹幾個倒不會對美麗的姐姐動粗呢!”一名女子朝鞠塵笑得很溫和甜美。
鞠塵嘆息,“對不起,這是他人之物,恕在下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