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迎接來了短暫的日照時間,魚悅依舊揹著沉重的行李,手裡拉著膽子已經大了許多的包四海,他們慢慢地向著崖底深處走著,實驗獸的糞便已經被土壤吸收,那個洞口巨大的藤蔓結實地纏繞著。
魚悅鬆開包四海的手,從屁股後的口袋拿出酒壺,慢慢地傾倒了一些下去。
包四海納悶地看著魚悅,接著他們又走了一會,來到牙木面前。包四海並不認識牙木,他好奇地坐在一邊看著魚悅小心地採集著那根植物的軀幹。
“四海。”
“恩?”
“你喜歡什麼樂器?”
“樂器?”
“就是醫器。”
“哦。醫器啊,我喜歡風笛。”
“風笛啊?為什麼?你怎麼會喜歡風笛呢?”
“風笛最輕啊,大哥。你想啊,萬眾矚目下,樂醫趕到現場英雄救美,可是卻拿出一面巨大難看的鼓,像個雷公一樣敲擊,一點也不英俊瀟灑。要說,鈴鐺吧,又太娘,彈琴吧,我看到田大哥練習的時候,十個指頭能練出血,太疼了,所以我喜歡風笛,又不重,又好帶,隨便一拿就出來了。多好。”
魚悅啼笑皆非地聽著包四海的解釋,果然是包四海的視角,怎麼簡單怎麼來,怎麼輕鬆怎麼走。魚悅指下面前的牙木說:“這種樹木叫牙木,它的生長期緩慢,一年只能成長一厘米。”
包四海站起來,一副崇拜的樣子:“那麼,這麼大,它們不成了樹妖了。”
魚悅笑了下:“牙木是比黃金還貴重的植物(包四海突然回身找砍刀)。也是做醫器最昂貴的材料。所以,我帶你來這裡,如果今後我有任何不測,那麼這些木頭屬於你了,你要好好愛惜它,尊重它的生命。”
包四海不懂為什麼魚悅會有不測,但是,他不愛聽這話,他放下砍刀:“哥,你亂說什麼呢,弟弟我雖然是個笨蛋,但是,你這樣的人,我保證你能比這牙木活得還久,相信我,真的。”
魚悅笑笑,拍拍包四海的頭,接著兄弟倆開始小心翼翼地採集牙木,再沒有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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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報和蕭克羌的休閒生活
魚悅喜歡看早報,當然晚報也是喜歡的,每天清晨,他會去家門口的信箱裡拿早報。雖然花椒一再說,她會放到魚悅的餐桌上,可是魚悅還是喜歡穿著皮拖鞋,踩踩清晨的路面,聽下外面的嘈雜。他在逐漸地熟悉著陌生又親切的白水城。白水有白水的美,最起碼它是一個充滿冒險的都市,用外地人的話形容,白水遍地亞塔,只要你肯彎腰。
魚悅坐在餐桌前,家裡的成員都先後來到這裡,在這個女性極為稀少的家庭裡,到處充滿男人的味道:傢俱的顏色,吃的食品,早晨電視機裡的體育新聞,甚至還有大清早餐桌上的煙味。
花椒圍著餐桌愉快地轉著,今天的土豆餅看樣子被吃了不少。花椒是位堅決支援粗糧的偏執人物,她認為每天不吃一點粗糧人絕對活不過五十歲,雖然她沒明白地告訴主人們這些事情,但是她巧妙地使用了她權利,控制了這家人的餐桌。
魚悅看著報紙,白水城的報紙總是如此豐富,這在小店是沒有的。魚悅最喜歡看社會版,他認為社會版能令他更加了解這個世界。就如今天一般,社會版和娛樂版有許多不錯的新聞《吳嵐新執政黨政策出現偏差》《XXX全球上映,白水城將會有豪華首映式》《白水郊區施工,突然挖出無名古屍》《六月最豪華概念車上市》《著名女星嫁入豪門,玉女與六十五歲樂醫的浪漫情史》《我是奉傢俬生子》《樂醫年薪大比拼》《最受歡迎的樂醫鑽石單身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