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聲音,灌木叢間的窸窸窣窣聲。法格斯輕觸刀柄,但是他的手只碰觸著刀柄,沒去握它。突然他覺得非常疲憊,簡直可以倒頭就睡。他想,總歸一句話,該發生的事從四億五千萬年前就一直在發生了,就像生命和宇宙本身一樣稀鬆平常,對大家而言都太晚了,他想。尤其對他而言。
馬克維奇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像是在沉思。那不是在對話,而像是高聲地表達一個想法。燈塔的光束再次勾勒出他的輪廓。他已經微微站起身來。
“法格斯先生,來找您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殺的是一個活人。”
戰爭畫師把頭靠在樹上,在黑暗中睜大雙眼,安靜地等待。他想起其他無數個清晨裡,他如往常般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