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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如同繪製街區地圖或安排婚禮座席,窮嬸母的範圍以我的背部為中心一圈圈擴充套件開去。

但與此同時,一個人又一個人如梳齒脫落一樣從我身邊離去。

&ldo;那傢伙本人倒不壞。&rdo;他們說,&ldo;問題是每次見面都不得不看老孃(或死於食道癌的老狗或留下火燒傷痕的女老師)那張讓人心慌的臉,實在吃不消。&rdo;

我覺得自己彷彿成了牙醫的椅子。誰都不責怪我,也不怨恨我,卻又全部躲避我,偶爾見面也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趕緊逃之夭夭。跟你在一起覺得挺彆扭的‐‐一個女孩老實說道。

不是我的責任。

知道。說著,她難為情似的笑笑。若是你背著立傘架什麼的,我想倒還可以忍受……

立傘架。

也罷,我想,本來我就不善於交往,較之背什麼立傘架活著,眼下這樣豈不好得多!

另一方面,我陷入了不得不應付幾家雜誌採訪的困境。他們每隔一天來給我和嬸母拍照。一旦她的相照不好,對方便氣急敗壞,提一大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本身當然不會翻看刊登這類報導的雜誌,如果翻看的話,肯定把繩子套到脖頸上去。

一次還上過電視的晨間節目。早上六點就被拖下床,用車拉去演播室,喝了杯不知什麼味道的咖啡。主持人是個彷彿能從身體此側看到彼側的中年播音員,每天篤定刷六次牙。

&ldo;好了,這位是今天早晨的嘉賓……先生。&rdo;

鼓掌。

&ldo;早上好!&rdo;

&ldo;早上好!&rdo;

&ldo;呃‐‐一個偶然的機會使得……先生背上了窮嬸母。請您談一下事情的經過和個中辛苦……&rdo;

&ldo;其實也談不上有多麼辛苦。&rdo;我說,&ldo;既不重,又不至於把我敲骨吸髓。&rdo;

&ldo;那麼肩酸背痛什麼的……&rdo;

&ldo;沒那回事。&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賴在那裡不動的呢?&rdo;

我簡單介紹了獨角獸銅像廣場上的事,但主持人似乎沒能吃透我的意思。

&ldo;也就是說,&rdo;他清清嗓子,&ldo;您坐在池邊,而池中潛伏著窮嬸母,窮嬸母附到您背上去了‐‐是這樣的吧?&rdo;

我搖搖頭。說到底,人們所需求的不過是笑話或蹩腳的鬼怪故事罷了。

&ldo;窮嬸母不是幽靈。既不會潛伏在什麼地方,又不至於附到誰身上。不妨說,那僅僅是詞語。&rdo;我很無奈地予以解釋,&ldo;只是詞語。&rdo;

誰也不置一詞。

&ldo;也就是說,詞語這東西類似連線意識的電極。只要透過電極持續給予同一刺激,那裡必然發生某種反應。反應的型別當然因人而異,就我而言,則類似獨立的存在感,恰如舌頭在口中急劇膨脹的感覺。而附在我背上的,歸根結蒂乃是窮嬸母這一詞語,既沒有含義又無所謂形式。說得誇張些,好比概念性符號。&rdo;

主持人一副不無困惑的神色。&ldo;您說既沒有含義又無所謂形式,然而我們可以在你背部清楚地看見某種形跡,我們心中因之產生各所不一的含義……&rdo;

我聳聳肩:&ldo;所謂符號便是這麼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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