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回應,她朝他又靠近了一步。“我……”
他並沒有耐心等她說完,而是平靜吐出,“雨又下了,瞭然害怕打雷閃電,今晚你睡在這兒,後半夜我來接你。”
她怔愕地抬眸望向他的背影。
他轉過身,徑直邁開步伐。
黑暗中,她不知道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眸光是否有從她的身上掠過,她跟著轉身用力抱住了他。
“易謙……”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卻沒有了剛才親暱喚他的勇氣,她以為他會跟她爭執,以為他們會像以往一樣在爭執過後能夠緩和過來,可是,他仿似什麼也沒有發生,平靜得令她膽怯。
他任由她抱著,許久以後,他扳開她的手,轉過身,黑眸凝視著她溢滿淚水的眼眸。
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一直默默地抽泣著。
他伸手觸控她臉龐時觸及到了她身體的溫度,“你淋雨了?”
她垂落眼睫,“……對不起……”
他褪下西裝外套,輕柔地搭在她削弱的身體上,一如平常似是責怪卻更似寵溺的語調逸出,“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我先送你回酒店。”
“易謙——”
夏子悠終於抽泣出聲,她伸手用力抱住他,難以遏止哽咽地逸出,“不要這樣好不好?”
他抬手輕柔地拭去她眼角不斷逸出的淚痕,溫聲問道,“怎麼了?”
她緊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嘶啞逸出,“我可以解釋的,我……”
他執起她的下顎,語調依舊溫柔,“解釋什麼?”
她怔怔地望進他幽深的眸底,這一刻在他眼中看見的仿若像是墜入懸崖後無力攀爬起身的絕望。
她怔愣,“我……”
他捧著她精緻的臉龐,指腹輕輕摩挲她緊緻的肌-膚,一字一句,沒有起伏地逸出,“我想你並不想跟我解釋,而我也已經在今天失去了我所有的耐性……我知道你現在也許有合理的解釋要跟我講明,也許我聽完後也會對你的所作所為表示認可,但是,子悠,已經晚了……”
已經晚了……
已經晚了……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在不斷播放他前一秒所說的話,她的身子不穩,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他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淡淡逸出,“夠了,金澤旭的事我們必須告一段落了……還記得我們在婚禮上的宣誓嗎?”
她忍著喉嚨的哽咽,用力點頭。
她記得他們在牧師面前的宣誓,也記得他當著全世界的面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時的堅定。
她永遠也忘不了婚禮那天她因為他所說的那這個字而淚流滿面的幸福時刻……
他攬上她的肩膀,嗓音依舊的平緩,只是較方才多了幾分的低沉,“記著就夠了……我們回酒店吧!”
淚水洶湧自她的眼眶奪出,她的心在這一刻痛得無法呼吸,她分不清楚痛的原由,卻清楚這一刻她一定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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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夏子悠沐浴完畢走出浴室的時候談易謙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等她。
見她出來,他頭也沒抬地逸出,“你可能著涼了,早點睡……今晚我會去醫院。”
夏子悠移至談易謙的面前,用力搖首,“我沒事。”
談易謙放下手邊的財經週刊,正色道,“我堅持。”
夏子悠抿住了唇瓣。
談易謙起身,轉身離開之前,他不忘叮囑,“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任何事就打電話給我。”
夏子悠無助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