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勁兒,說出當年自己外族女子同自己歸來,長老們將兩人第一個女兒活活孩子的慘痛經歷,而正是因此,盟主才突破萬難將長老制廢除。而那外族女子,便是如今的三夫人。
到底是真的感慨還是藉機做戲,夏初螢不想追究,當一個人處在那個高位時,便已做不到十足的真誠,做戲再正常不過。
不知不覺,夏初螢漸漸墮入夢想,在夢裡,好像穿過一片黑暗到達了世外桃源。世外桃源沒有草地,卻有小橋流水,在那蜿蜒小路的盡頭有個小涼亭,涼亭中有一年輕男子身著白衣彈著琴。
整個氛圍溫馨讓人忍不住放鬆,彷彿回到了家鄉,而涼亭中的男子就是等待她歸來的愛人。
她忍不住向前跑去,拎著裙子,穿過蜿蜒小路,向著白衣男子撲了去。
男子輕笑著將她接住,“小心。”
初螢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著男子那淡雅的面容,“卿……不羈卿……”
117,夢境歸何人?
夢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哪怕夢境中的事情十分離譜,但人在夢中卻依舊感受不到任何不合理,更很難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正如此時的夏初螢。
初螢驚訝地看著不羈卿,而不羈卿也是驚訝地看著夏初螢。
“初螢?”看樣子,不羈卿的驚訝程度絲毫不亞於下夏初螢。“你怎麼在這?”
初螢也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你在做什麼?”
不羈卿微笑,纖長手指一指面前琴絃,“閒來無事,撫琴打發時間。最近我寫了首曲子,要不要聽聽?”聲音越發溫柔。
“好啊。”初螢也是饒有興致,在涼亭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天藍色的天空中,隱隱泛過絢麗之光,那光芒藍白相間,炫目耀眼,配之清可見底的溪流,整個世界乾淨透徹。湖中小魚嬉戲,偶爾在水中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涼亭中的兩人。
涼亭下聚集的魚數不勝數,好似被琴聲吸引一般,五顏六色的魚,有些更是現實裡見不到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幅會動的畫一般。
水邊的是桃樹,一陣微風吹過,一陣方向,桃枝微顫,飛下不少嫩粉花瓣。
夏初螢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幕,她敢肯定,這是她從出生以來見到最美的畫面沒有之一。這種美,好似出自富有浪漫想象的畫家筆下。
不羈卿一雙纖長素手輕碰琴絃,微動幾下,本單調的樂符便串成了線,如小溪流淌。
從水下探上頭的小魚越來越多,而如同小雨一般慢慢飄落的花瓣卻依舊未停。
美麗的景緻下,曲子卻冷清帶著一種淒涼,或者用悽美形容更為妥當。
不羈卿長長烏髮垂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渾身卻散發一種疏離,令人憐惜。
“是思念。”初螢慢慢道。
當夏初螢的話音落地,不羈卿的曲子也正好結尾,他抬起頭,溫柔一笑,“應該……是吧。”自己也不確定一般。
初螢思索了下,而後道,“在軍營中的生活好嗎?”
“很好。”不羈卿道。
“大公和二公會不會欺負你,排擠你?”初螢又問。
不羈卿失笑,“自然不會。”而後頓了下,“其實外人都誤解二哥了,以為二哥是粗魯的莽夫,但其實,二哥確實外粗心細,他們兩人都很照顧我。”
“會想念三夫人嗎?”初螢又問。
不羈卿略略停頓下,而後緩緩點頭,“想念,卻不是全部。”
“還會想念誰?”夏初螢的話剛問完,卻又覺得自己明知故問,雖不至於愚蠢,卻有種女子撒嬌的感覺。
不羈卿聽出卻未點破,深深看了夏初螢一眼,“要下棋嗎?”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