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羈卿,而後再捅了夏初螢,讓這對狗男女永遠不出現在自己眼前。
“珍奇異獸?”夏初螢精緻的面容笑眯眯的,渾身散發著少女的純真,讓人無法相信這麼可愛的少女剛剛竟經受碩大陰謀。
不羈寒的目光中滿是慈愛,笑著點了點頭。
但不羈寒還未說出話來,二夫人卻突然又想出一計,那時清早時,雪菱向她彙報之事。
想到這,二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重新綻放得意的笑容,“那本夫人還要恭喜公主殿下,剛到部落還什麼都沒做,先得到大家的擁護,更是得到三公以表敬意的佩刀。”在以表敬意四個字上,她咬了重音,帶著諷刺。
夏初螢才不管她諷刺不諷刺,這種夾刀帶棍、綿裡藏針的話,在鸞國後宮日日都聽,早已麻木了。“是這樣啊?哇,本宮也很開心呢,謝謝三公了。”依舊是一副“懵懂”的姿態呈現給外人。
其他部落人因不瞭解金玉公主,大部分都信以為真,暗暗擔憂這單純的女娃。
二夫人是誠心讚美?自然不是。
“那請問公主殿下,這佩刀,您是準備接下嗎?”二夫人問。
初螢心中暗笑,但臉上卻未表現出分毫,“二姐姐,這佩刀,本宮是應接,還是不應接呢?”裝傻裝天真的好處就是在這,很多問題可以直接回避,畢竟不知者無罪。
二夫人冷笑連連,“依本夫人看來,這佩刀,自然是要接的。都則,您清早接了另一男子的佩刀,如今不接三公的佩刀,豈不是厚此薄彼?”
剛剛平靜的人群重新沸騰,其他部落首領以及家人再次驚訝連連,怎麼又有佩刀?金玉公主到底是接了幾個佩刀?
夏初螢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早晨怕是被人盯上了。想來想去,是她的不對,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竟忘了身邊時刻有危險,該死!
北申譽送她的佩刀還掛在她要帶上,雖然有裙子遮著,但隨便一個人前來檢視便能見到。
該死,她應該將佩刀交給下人保管的!不對,她壓根就不應該接下這佩刀!
人群角落中的北申譽是面色大駭,他趕忙看向夏初螢的腰間,在薄紗裙襬中隱約能見到刀鞘,沒錯,佩刀還在公主腰間!他……竟然害了金玉公主!
雖然北申譽深深自責,以及對二夫人有著滔天憤怒,但心底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稀碎成長。金玉公主接下他的佩刀是因賭氣,但依舊掛在腰間,是否會有別的意思?
想到這,北申譽只覺得緊張十分,這種緊張是從前從未經歷過的,哪怕是帶領部落夜絞群狼,哪怕是到鸞國金鑾殿上威逼鸞國皇帝,他都未這般緊張過。
這種緊張,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緊張,根本無法用一意識來控制。
——因為在意,所以緊張!
金玉公主,明明看起來是嬌俏可愛毫無心機的少女,為何卻如同一本書般永遠翻不完、猜不透?腹黑陰險、為國奉獻、懵懂單純、善良寬厚,到底哪一面是真正的她?或者說,這些面都是她。
如果他真能與金玉公主在一起……
這個奇怪的念頭就這麼無法抑制地在北申譽心中蔓延,每觸碰一處心房,便將那一寸狠狠鑲嵌上夏初螢的名字。
北申譽又忍不住在想,如果他是三公那該多好?如果他是三公,剛剛即便揣摩出二夫人的陰謀,也定要承認,這佩刀送給公主就是因喜歡公主。名聲掃地又如何,被嘲笑又如何,只要能與金玉公主在一起,什麼都認了。
猛然,北申譽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嚇壞了,他敢發誓,在這之前他從未幻想過與金玉公主能有什麼,甚至說,早晨送佩刀的時候,他都沒想過。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夫人既然知道有人送了佩刀,定然知道送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