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幾斤。現在想想兩家這兩百頃田地,那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看來,還得到別處買些稻種才行。
張叔拉了稻種來,錢老大一家也到了盎園。江凌去看了看他原先撒的秧苗,因為有棚子遮著,倒沒有被淋壞,長得倒挺好。錢老大在看了滿世界伏地的稻穀後,看著這些綠油油的禾苗,眼睛都紅了。
“我那裡還有幾百斤這樣的稻種,你讓錢二伯問問,哪些佃農願意拿出田地來,專為我種這些水稻。到時他們的收成,產量最高的那家,就按其他人種的田裡產量最高的給;以此類推。其餘的田地,如果大家手上沒稻種,再去買些回來,大家再種一季,挺過這幾個月就好了。買稻種的錢,大家湊一湊,不夠再說。”江凌道。
江凌知道,作為零陵的規矩,田裡的損失,本應該由這些佃農承擔。作為主家,要是心善的話,最多免了他們這一年的租谷。到了實在是要餓死人的時候,發下一點糧食維持他們的生命便罷。萬沒有自己掏腰包再給他們買糧種的事。當然,如果實在沒辦法,佃農們打欠條向主家借稻種也是有的。但如果她這一心軟壞了規矩,花了自己的錢給佃農們把稻種補上,到時佃農們在村裡一比較,其他的佃農就會對自己的主家不滿。惹來的怕就是全城官老爺對自己的怨恨。這種花錢惹禍的事,就算再同情那些佃農,江凌也不會去做。
而那些優質稻種,因按原來所種的那一季,待收穫的時候已來不及種第二季了,所以她打算到明年春年時再種。到時候,按她空間裡的產量,江家與秦家這兩百頃田地都可種上優質稻穀。可現在,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種下去了。多收穫一季總比少一季要好。
“是。”錢老大應道。這個時候,由於地廣人稀,所以大都採取廣種薄收的方式。除了嶺南有些田地少的山區,其他人基本
沒有想著要種雙季稻的。所以此時要是別的佃農在這兒,江凌還得費許多口舌去給他們講現在再種一季稻穀,同樣也能有收成。可這段時間已來,錢老大從當初的服從命令,到慢慢接受這種思想。此時已可以去說服那些佃農了,倒省了江凌許多口舌。
把田裡的事安排好,江凌又去看了藥材與花卉。雖說下了幾天暴雨,但張叔知道她對這花圃與藥圃的寶貝程度,每天冒雨去看一次排水情況,所以這兩塊地裡的植物並未受什麼影響。如果要說損失,那就是秦憶叫開的那個小湖,原來江凌讓佃農們投了許多魚進去,這水一漲,估計全跑光了。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跟田裡的損失根本沒法比,不提也罷。
將田地看完,江凌又進宅子去四處看了看。當初建宅子時,因靠近河邊,秦憶當時生怕太潮了對身體不好,還特意讓工匠們把地基加高,所以屋裡乾乾爽爽的,絲毫沒有外面的潮氣。再加上被張嬸收拾得乾乾淨淨,坐在自己閨房的沙發上,江凌只覺得全身都得到了放鬆。
“姑娘,姑娘,老夫人派人來叫你回去。”張叔在院子外面喊道。
“哦,好。”江凌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到了宅子大門外,看到陸府的護衛阿生牽著馬站在那兒,問道:“老夫人說了什麼事嗎?”
阿生一拱手:“回姑娘,小人只知道觀察使派了人來,跟老爺在書房裡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然後夫人就喚小人來叫姑娘回去。”
“觀察使?”江凌皺了皺眉。上次觀察使夫人替林韻做媒的事,讓她對“觀察使”三個字極不感冒。不知這回又出什麼妖娥子。
回到陸府,剛一進內院的大廳,就看到陸文遠與陸夫人坐在那裡正說著什麼,陸夫人抹著眼淚,而李青荷則在一旁勸著。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江凌被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去問道。
陸夫人見她進來,一把抓住她,流著淚道:“凌兒,你勸勸你祖父吧。這麼大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