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漆的木牌回來,我們把咱們店裡的一些菜名寫在木牌上,並寫上價錢,掛到門外的那堵牆上去。當然,咱們的新菜不要一下子全拿出來,先拿五葷五素,剩下的隔五天加兩個新菜;第三,擇一天吉日,放鞭炮開張,兩日內新菜上市大酬賓,所有的菜價都打六折,以低廉的價格吸引客人來嘗新菜。只要味道好,就算以後價格提上去,仍會有人來吃。當然,在那之前我會到各處去張貼告示,讓大家知道這個訊息。不過,到時你得再臨時請幾個人回來幫忙,否則那幾天會忙不過來。如果生意確實變好,你就把那幾人留下就是。”
江凌越說劉掌櫃眼睛越亮。他喝了一口水,把心靜下來,再將江凌所說的主意細細想了一遍,發現這些主意完全可行,還不用花什麼錢。就算按六折酬客,只要有人來吃,他就還能賺錢,絕不至於虧本。只是準備原材料會花些本錢冒點風險,但做生意,一點風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再不濟那些原材料還可以自己吃不是?想到了這裡,劉掌櫃興奮得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就照你說的辦。”
說完,劉掌櫃坐不住了,站起來道:“我去讓老張看看有什麼菜是有現成原材料的,咱們現在就練菜。”
看劉掌櫃飛快地跑進後廚,江凌啞然失笑。誰能想,胖得跟圓球似的劉掌櫃,還能跑這麼快!
不過,劉掌櫃的興奮感染了江凌,她想著懷裡的錢,也有些坐不住了。劉掌櫃不在,她卻不能離開前廳,只得站起來在廳裡轉了好幾圈,這才把心靜了下來,回到她原先待著的角落,想一想今後的創業之路。
她創業的第一步啊,終於邁出去了。原來沒錢,所有的設想都是白日夢。現在有了兩貫錢,如果劉掌櫃這生意好的話,還有一貫錢進賬。三貫錢,相當於現代的一萬五千元了。租一個小門臉,開一家小吃店,是沒問題的。不過這青山鎮人流量畢竟不夠,有這麼幾家酒樓,競爭就已挺激烈了,江凌實在沒興趣在這裡參上一腳。倒是離此不遠的零陵城,有時間江凌倒想去考察考察,看看那裡有沒有機會,讓她這懷裡的錢再生錢。
不過說實話,對於開小吃店這種事,江凌不是很以為然。她前世站的位置太高,這輩子雖然從雲端落到了泥裡,骨子裡的某些東西還是在的。對於那種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卻賺不了幾個錢的小生意,她還真看不進眼裡。當然,如果有人幫著她賺這個錢,她只當個董事長,出個本錢、出些原材料,策劃策劃,她還是很樂意的。
正想得高興,江凌忽然聽到門外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因這是大路,是去零陵城的必經之路,有車馬經過是很正常的事。但像今天這樣似乎幾十匹馬賓士而來“轟轟”大響,江凌卻是第一次聽過。
“什麼聲音?”江凌正要起身去看,劉掌櫃聽到聲音,從後廚跑了出來。
“不知道,正要去看看呢。”江凌和劉掌櫃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一隊車馬從門口經過,除了三四輛馬車,其他人全都騎著馬。除了馬車魚貫而行,那些人騎著馬的,卻是兩匹兩匹地並排著前進,隊伍甚是整齊;馬上的人也一臉肅穆,整個隊伍給人一種凌然肅颯之氣,一看就知道這必不是一般人——只有經歷過戰爭的軍隊,才會給人這種感覺。
“這是什麼人?”江凌小聲地問劉掌櫃。
劉掌櫃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一陣一直聽人說,秦從毅將軍要回來了。看這陣式,莫非是他?”
江凌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位將軍的名字了,她不喜歡八卦,但看劉掌櫃一臉的興奮,她便湊趣地問一句:“秦從毅將軍是什麼人?”
“也是零陵之人,後來到邊關去了,現在封了將軍回來,也算衣錦還鄉吧。”劉掌櫃似乎瞭解得不是很清楚,說了幾句,看了一會兒,便又回後廚去了。
古代的路都是泥土路,一大隊車馬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