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爭執,而且方才兩人丟下的酒罈子險些擾民,是非曲直,煩請兩位——還有老闆娘——一同去開封府做個論證罷!”
……
之後問了事情的經過,和展昭在門外聽來的一比照,大概也就得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實這一次不過是一些酒樓中常常發生的小片段:那兩個客人點名要棲鳳樓的老闆娘姬子媚自己調製的酒,然而今日的量已售完,按照規矩是不會再有新酒了。可是那兩人對此卻頗為惱火,認為姬子媚不給他們面子,一時間雙方便僵持下來,兩人更是放言要砸了這棲鳳樓。之後便是展昭的到來了。
這類事情這些年展昭看得太多,不僅是酒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那兩人展昭自然不會過眼處理,按照規定讓他們向姬子媚道歉並稍作懲罰後就放他們走了。反是昭白二人因此結識了這棲鳳樓的老闆娘,並被奉為上賓。雙方也算是有了點交情。
那個時候,正是白玉堂遭遇名劍公子浪天涯之前,十六刺的事情也才剛剛起步而已。
雖說他們認識的早,然而畢竟本身就不屬於同一個圈子,所以交情也不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姬子媚調製的酒確實是極品,昭白二人更是在初次嘗過後就喜歡上了那種獨特的味道。但是畢竟因為每日奔波,能靜下心來喝酒的時日太少,故而著棲鳳樓也就不常去了。
直到前些時日,琵琶襲擊包拯未果,反被開封府眾人加上白玉堂擊退,又引來半個月後玄木的報復。之後玄木莫名慘死,連屍身也一如過往的刺客屍體一樣消失。昭白二人卻沒像過去般一籌莫展,而是敏感的抓住了身邊的線索。
神秘的棲鳳樓與其老闆娘,徘徊在棲鳳樓附近的青衣人,還有——這位不請自來的神醫尹香凝……
“貓兒,你怎麼看?”
“我在想,也許我們該試著捉住狐狸尾巴了……”
“呵呵,但願他藏得足夠深!”
但願他藏得足夠深……
展昭和白玉堂都心知肚明,是時候準備反擊了,難得現在對方已經不再像過去一樣沉穩,反是漸漸有些焦躁到站不住腳,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轉眼又是十餘天過去,眼見日子從十月漸漸靠向十一月,天氣也變得冷了很多。汴京中上至皇帝下至民眾都開始漸漸加厚了衣物,城中木炭乾柴之類的也賣得分外火熱起來。
這段時間降溫降的厲害,展昭本是無所謂的,但那早已將貓窩當作自個的白五爺卻是耐不得寒,硬是將自己在陷空島酌劍軒的那床備用棉被之類的東西統統搬進了貓窩。展昭說不過他,加上棉被確實暖和,也就由著他了。
今日一早,展昭只覺對著窗方向的脊背忽的一陣冰寒,微微醒了醒,只道是昨晚窗子未曾關嚴。正好此時也當起床,乾脆披衣起身整起裝來。
不想一推窗,他赫然發現外面竟已鋪了薄薄一層雪,不由得微怔了一下。
這幾日確實寒的厲害,但是今年這雪——還是來得太早些了。
外面自然不比屋中暖和。積了一晚的寒氣,加之又下了雪,展昭這一開窗,立即便有撲面的寒氣撒過面頰直撲屋中。展昭忙將窗子合緊,卻以阻止不了那團寒氣直撲到床前,凍得睡姿不好的白老鼠生生自夢中打了個寒戰。
“好冷……貓兒,莫不是下雪了?”
白玉堂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也未睜眼,好像夢話般嘟囔了一句。展昭看得好笑,卻也有些驚異道:“你怎知下雪了?外面白了一層,玉堂要不要起來看看?”說著展昭卻又伸手拉緊了窗,防止再有冷風吹入。
“再等一下……”白玉堂好像還未睡醒,卻張口打了個呵欠。
“你這一等,怕是又要日上三竿了!”
展昭說著扯過外套穿好,走到牆角就著靠牆的盆中有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