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資料,展開來細細閱讀。事實上這份卷宗這些時日以來開封府知情之人已經
來回翻閱很多次,展昭亦然。只是自從知曉了某些事實後,他便常常會來這裡看
看卷宗,希望能找出些過去沒發現的蛛絲馬跡。
不過,翻閱的次數再多,大半時間還是沒收穫的。
那份卷宗所錄事情並不多,不過小半個時辰便翻閱完了。展昭合上卷宗,深吸口
氣靠到椅背上微微合了眼,腦中不經意浮現起前些時日的那個晚上,白玉堂拷問
完那個刺客後回來對他說的話:
“貓兒,我這裡有兩個訊息,一好一壞,你要聽哪個?”
“先聽壞的!”
“五爺就知道你會如此選擇——壞訊息是,王介生的屍身失蹤了,就在剛
才!”
“什麼?!王介生?他的屍身怎麼會?——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就是……”
展昭忽然一個激靈,猛地坐直,門外已響起熟悉的喊聲:
“貓兒!快出來!”
玉堂?
……
之十一
……
白玉堂隨張龍去了大廳,就見到倚劍樓的掌櫃劉鼎玉正在廳中踱步,微微臃腫的身體在廳中很是醒目。與包大人有些威嚴的體型不同,劉鼎玉本身是高卻浮腫的型別,典型的商人樣貌,頭習慣性微低,抬眼看人時總有些稱不上奉迎的和藹。這樣一個人,往那裡一站,十個有九個都能嗅出他身上的銅臭味。
旁邊一張小几上放著盞茶,瞧他神色,似乎連坐下來靜心喝杯茶的心情都沒有。只是瞧來也不焦急,天然上翹的嘴角反讓他多了幾分和善。白玉堂想起四哥閒來無事時對這人的評價,只有八個字:精明幹練,性急果斷。
此時劉鼎玉抬頭正見到白玉堂二人,頓時滿臉喜色迎上來:“五爺!”
白玉堂點點頭算是應了,道:“島上有事?”他方才微想了下,這個時候島上應該才開始新一年的賬務整理,劉鼎玉想是提前回來了。
劉鼎玉將頭搖的撥浪鼓也似:“東家那邊好得很,剛過完年,小的才去島上報賬回來。這次來其實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說這封信一定要加急交給你。”
說著,劉鼎玉在衣襟上蹭去掌心汗水,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封信來,微躬了身子雙手遞給白玉堂——對這位五爺,他向來是比誰都尊敬的。畢竟是能夠進入陷空島的人,誰不知道錦毛鼠是怎樣的性子?
白玉堂伸手接過,心中也是訝異大嫂忽然這般急急送信來給自己所為何事。見劉鼎玉垂手站在旁邊,也不去問,開了信封抽出內裡的信箋來,才看兩句,臉上神色就冷了下來。
一旁馬漢瞧見了有些訝然,不說是陷空島那位盧大嫂來的信麼?怎麼能讓五爺一臉冷的掉冰碴?他伸手捅了捅旁邊的劉鼎玉,湊近小聲問:
“我說——那信裡寫的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劉鼎玉又蹭了蹭手掌心的汗,苦笑的扯扯唇:“東家的信我敢隨便翻看麼?再說,你沒瞧見信口封著?”
馬漢不甘願的白了他一眼,撇了兩步拉開距離,在心裡唾棄他。
那邊白玉堂忽然便笑起來,聲音不大,卻含著鮮見的低沉。馬漢一驚望去,白玉堂已三下兩下撕了手中信紙,內力催動,那封信頓時碎成片片,紛紛揚揚落在地面,像極了外面還在飄著的雪。
而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白玉堂腳尖一點,已縱身撲出門外,身形晃動,三縱兩縱已不見身影。馬漢兩人回過味來時,屋中已僅剩他們,還有一地紙屑相伴,說不出的莫名其妙。
……
那邊白玉堂卻是直奔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