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他睡得正香,卻聽得窗外有聲音,他本就淺眠,一下子就被這聲音驚醒了。他不動聲色的側耳細聽,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毫不加掩飾的輕笑聲傳入了耳中:
“呵呵,好機警的貓兒!別擔心,是你白爺爺來了!”
這聲音展昭一聽就知道了來的是哪個:這隻碩鼠!就會擾人清夢!卻也是熟悉了這人的率性灑脫,知道他既然來了,自己這覺多半是睡不好了,也就不再戀床,起身披了外衣,徑自走到窗前,推開窗,果見那人笑吟吟的站在那裡對著他微笑:
“醒了,懶貓?”
不是那閒著沒事總來找他麻煩的白玉堂又是哪個?!
展昭無奈的一嘆,抬起頭對那人云淡風清的一笑:
“白兄好興致啊!深夜裡不睡覺,倒是喜歡跑到別人的窗外看星星。”
“臭貓怎知你白爺爺是來看星星的?!”
白玉堂倒是嘻嘻一笑,抬了抬手,手中赫然提了兩壺酒:“要看星星也得有個伴啊!怎麼樣?貓兒,出來陪白爺喝杯酒如何?”
“白兄出言相邀,展某怎敢說個不字?”
知道今天別想再睡了,展昭也就不再多言,推開門,走到了院中,就見剛剛還在院中站著的那抹白已熟門熟路的竄上了屋頂,見他出來,便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壺向他一示意。月光照在那人潔白的衣服上,竟顯得分外飄然出塵。
展昭見了,足上微一用力,輕飄飄的縱身上了屋頂。像平時一樣在那人旁邊坐了,順手接過那人遞來的一隻青色酒杯,任由那人替自己滿上。
“來來!嚐嚐這酒如何!”
酒壺的蓋子剛一開啟,立刻就沁出了一陣清冽的酒香。展昭不用品嚐也知道那必然是好酒,事實上,這隻白老鼠每次找來的酒都是少有的好酒。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白兄的酒,哪次不是好酒?!”展昭一笑,恭維了他一句,說得倒也是實話,若不是好酒,根本入不了他白玉堂的眼,更別說是拿出來請客了。
低頭輕輕嚐了一下,感覺著清冽的酒液劃過口腔的觸感,展昭不由得露出了品味的神情,唇角也隨之劃開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白玉堂看著這樣的展昭,忽然眯了眯那雙上挑的桃花眼:“貓兒,你就這麼喝下去,不怕五爺我下毒嗎?”
“白兄說笑了!”展昭側頭看了他一眼,“白兄若想暗算展某,有的是辦法,以你的性子,自是不屑於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對於白玉堂,展昭從來都是放心的雖然自從認識了他後,這人便有事沒事的總來找他的麻煩,似乎和他半點也不對盤。但是每到關鍵時刻,白玉堂總能放下一切和他並肩作戰,從不曾拖他的後腿。很多時候,最理解自己的,也是這個總是站在在自己附近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知己好友”吧!
展昭常常這樣想,事實上,從漸漸熟悉了這個人後,對白玉堂,他再也沒有懷疑過。
“你倒是瞭解我!”白玉堂瀟灑的大笑,,順手又將展昭的酒杯添滿,然後替自己也滿上,“不過,別說些沒有的詞兒,現在你嘗過酒了,給我說個實在些的評語。”
“實在些的評語?”展昭看著白玉堂認真的表情,想了想,又喝了一口酒,道,“清冽純美,不辛不辣,很合五爺你的品位啊!”
“算你這隻貓有眼光!”
白玉堂笑眯了一雙桃花眼,舉起酒壺有給展昭添上了一杯。
和展昭一起喝酒是一種享受,白玉堂很喜歡這種感覺,清清淺淺的,這是真正的君子之交,他喜歡那種如水的淡然。他們在一起可以談天說地,可以比武論劍,興起時便較量一番,這些都是在其他人那裡所找不到的。
當然,惹得這隻貓兒發怒,有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