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事……
所以,白玉堂成了展昭屋頂上的常客。
酒過三巡,白玉堂側目打量著展昭,見他在月下半眯著眼,一手持著酒杯放在唇邊,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膝上,看起來竟是少有的隨性而輕鬆,不由得有些發怔,低聲吟道:
“芙蓉如面柳如眉,風月無邊月色淺,昭然情景如畫意;美人如玉劍如虹。”
展昭聽到白玉堂所吟之詩,而且還是對著自己所念,轉念一想便知道他所指為何,不由得大窘,反擊道:
“要說美人,白兄怕是更加配的這首詩吧!美人如玉劍如虹,這個‘玉’字,不正是指的白兄嗎?”
白玉堂聞言,不禁一挑眉:“好你個貓兒!倒是調侃起五爺來了!”說著,他又眯起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展昭,一直將展昭盯的全身都不自在起來,才道,“美人如玉?不知現在是哪個被人稱作‘溫潤如玉’的。我說貓兒,你想誇自己就直說,五爺知道,你雖然比五爺差上那麼一點點,但也算是個少見的美人,這詩用來形容你倒也不虧!”
“……”展昭白了一眼笑得得意洋洋的某隻老鼠,在這口頭上,他似乎從來沒佔過便宜,堂堂南俠自然不會傻到閒著沒事總拿著雞蛋去碰石頭,乾脆從白玉堂的手中拿過酒壺,替自己倒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說到美人,我今天還真遇上了一個!”白玉堂想到了白天的遭遇,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又是白兄的哪位紅顏知己?”展昭斜睨了他一眼,心想這白玉堂果然是風流成性,走到哪裡都有那麼多紅顏知己。
“這回你還真猜錯了!”白玉堂喝了一口酒,回想起白天與見那個女子時的情景,道,“我與那位姑娘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她和我以前遇上的許多女子都不太一樣。”
“哦。”
展昭對這類事情從來都不感興趣,只是見了白玉堂此時的神情,也不禁好奇,會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讓她記得這麼清楚。
“我和她相遇,說起來也是巧了……”白玉堂見展昭似是有了興趣,也就開始侃侃而談,將自己與那女子相遇的過程都講給這展昭聽了。
不知不覺,夜漸漸淡去,一直在說話的兩人卻是渾然不覺……
……
兩天後,京城發生了一件大案,一個二品大員竟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死因是中毒。他死的時候,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是一個被他收做乾女兒的女子。
而後,報案人一口咬定,毒殺那位二品大員的,就是當時再長的那個杜家小姐。
案子發生在京城,查清案子的任務自然理所當然的落在了開封府的頭上。包拯當即便讓王朝馬漢前去了解案情,順便帶回證人和這件案子的嫌疑人。
白玉堂這兩天到是一直沒走,一如既往的住在貓窩裡,此時見有了案子,也就跟著展昭跑到包拯那裡湊熱鬧。包拯也不避諱他,當著他的面與展昭和公孫策討論起案情來。
報案的是杜府——也就是被害大員的家——的主母劉氏,據她所說,當時是有下人聽到了從老爺的臥室中傳出了一聲女子的尖叫,那家丁大驚之下跑過去,就見到了老爺七竅流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而杜家小姐就在旁邊,滿臉驚駭之色,很顯然,剛才的尖叫聲就是那裡傳世來的。
“那麼,那劉氏又是如何斷定,這位杜家小姐就是兇手呢?”
聽公孫策講到這裡,包拯沉聲問了出來。
“這就是學生覺得蹊蹺的地方之一。”公孫策看著手中的案卷,微微皺著眉頭,“據那劉氏所說,在案發之前,杜大人正因為風寒臥病在床,那個杜家小姐說是要熬些雞湯去給義父補補身子,所以親自下廚,熬了雞湯給杜大人送去,誰知那杜大人喝了雞湯後,竟當場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