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回家,醫生?」警官說,「這對你來說不可能愉快。我們在另外的時間再好好談談。」
麥可盧醫生搖了搖他的頭,伊娃放開了他的胳臂。
警官聳了聳肩膀:「好吧,兒子,這兒仍然保持著它發現時的原樣,除了屍體之外。」
埃勒裡的鼻孔有點兒翕動。他僅僅看了起居室一眼,然後徑直走進臥室。他們沉默地跟隨著他。
埃勒裡站在入口處,並且觀察著。他一動不動地看了又看:「發現武器了嗎?」
「嗯,是。」警官說道,「是的,我想我們應該找到了。」
埃勒裡聽到他靦腆的聲調,看了他一眼,開始徘徊著。
「順便說一下,」他一邊檢視寫字檯,一邊說道,「究竟怎樣,並且為什麼,蕾絲小姐要找一個偵探?」
「她在星期日上午九點左右,打電話給總部,要求派一個人,在星期一五點來這裡。格維爾弗依爾來了,發現她死了,而且麥可盧小姐和特里都在這兒。因為她沒有說為什麼要派人,所以很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伊娃把她的臉轉過去。那矮小老人說的一切,都像刀子一樣刺透了她。
「你能確定,」埃勒裡問道,「真正是卡倫&iddot;蕾絲打電話的嗎?」
「當她打電話的時候,那日本女子‐‐可紐梅‐‐正和她一起在這裡。聽著,特里,」警官笑嘻嘻地說,「你為什麼不全盤招供?給我們一個突變。」
「我正在聽著。」特里簡短地說。
「從上週末以來,你給卡倫&iddot;蕾絲打了好幾次電話‐‐事實上,你在星期日下午還給她打電話來著。那個叫歐&iddot;馬拉的女孩子告訴了我。你和蕾絲小姐之間的業務是什麼?」
「誰說它是業務?你們警察給了我一個痛苦。」
奎因警官冷靜地聳了聳肩,他能夠等。在等待方面,他總是很拿手……埃勒裡眯縫著眼,一直盯著掛在矮矮的日本床附近的空鳥籠。
「那個被看做是象徵主義嗎,或者,那個籠裡真有鳥?」
「我不知道。」警官說道,「那就是我們發現它時的樣子。當你星期一來到這兒時,它是空的嗎,麥可盧小姐?」
「我真的不記得。」
「它是空的。」特里厲聲說。
「神諭似的說法。」埃勒裡說道,「你知道有關這鳥的什麼事情嗎,比如它棲息的地點之類的事情,醫生?」
「非常少。我曾經在它周圍看過,如此而已。一些日本種類的鳥,是卡倫在九年以前從東京帶回來的。她非常依戀鳥,給於它像孩子一樣多的照料。可紐梅肯定會知道這方面更多的東西,她們是一起過來的。」
警官出去了,而埃勒裡重新開始了他在房間的悠閒的檢查。他沒看一眼頂樓開著的門那邊的通道,儘管他看了看插銷。麥可盧醫生坐在奇怪的日本小腳凳上,並且把臉埋藏在他的手中。伊娃躲藏在靠近特里的地方。房間中有些東西使交談變得困難。
當警官回來的時候,他的後面跟著可紐梅,她帶著第二個鳥籠‐‐與掛在床上的那一個不同。這籠裡有一隻鳥。
白人女僕歐&iddot;馬拉跟在可紐梅後面,在門口停下來,並且用愚蠢、貪婪而且可怕的好奇心窺視著。
「多麼漂亮!」埃勒裡大聲叫著,從那日本女子手中拿過鳥籠,「我記得你是可紐梅。你女主人離開了你,你感到非常悲傷,是吧,可紐梅?」
那老年婦女垂下了她的眼睛,雙眼因哭泣而仍然發紅。
「這是邪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