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痕舊傷,不堪入目,這纖細修長的手指該是屬於藝術家的,而今卻在這骯髒邋遢的小屋裡磨豆腐,真是暴殄天物。
她哭喪著臉四下環顧,從發著黴的窗臺上拖出一塊抹布來,低低的攤開了抖掉灰塵。然後四四方方的折攏來,包裹在推磨的把手上,好歹軟和一些。
躲是躲不去的,婆婆交代的活若是完不成,她真會被活剝了!第一次的重罰噩夢般縈繞在她腦海裡。那是醒後的第二天,她因未能將定額的柴火劈完,其實也就差那麼一丁點。累的直不起腰來餓的前胸貼後背卻被潑洗腳水,而後**的罰跪在她相公的靈牌前,地上灑滿了堅硬的小石子,頭上頂碗水。。。。。。藍瑾兒從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狠毒之人。才跪了幾分鐘她就受不了了,沒有一絲力氣再去挺直背,膝蓋被鑽一樣的疼,稍稍移動一下會更疼,可又忍不住不動。。。。。。頭頂的水倒了,鞭子立即就狠狠的抽打在背上,到現在為止,傷痕還清晰在目。。。。。。
都過去了過去了——藍瑾兒狠勁的搖頭阻斷腦海裡那恐怖的回憶,兩手握住磨把,身子往前傾,一步一步推著石磨上盤一圈一圈的轉動,泛黃的泥狀物耷拉著些許水分泥泥黏黏地往下淌,而後順著鑿開的鑿子流入一個大圓木桶內。木桶一看就長久未曾洗淨過,新舊不一的汙痕疊疊重重將木桶的本色